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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又才好,稍微滋補確實有助恢復,太過了反倒不好,虛火上升,孩子臟腑存著火氣,精神頭自然就差。”
陳媽媽慌忙答應,跌足懊惱:“看著哥兒躺在床上,我心裡直擔心得慌,先頭太太說給哥兒燉些補品,我一時沒了章法,倒是天天給哥兒進補。我才說呢,前頭哥兒傷口還沒結痂的時候精神頭正好,怎麼現在結痂快好了,反倒精神不振了。”忙忙給賈赦請罪。
賈赦也不過給了她些臉色,倒沒怎麼罰她:“小子貪玩性子,被拘得狠了,與你有什麼相干,至於補品,就此停了吧。”一邊請王太醫開方子,“不求他快好,只稍微調養就好。”
王太醫欣然答應,由蕙芝引著去廳裡開方子去了。賈赦冷眼斜著賈瑚,哼了一聲,喝道:“珠哥兒是何等聰明伶俐乖巧懂事的孩子,你身為哥哥,不過幾日養傷躺在床上不得下地玩耍,倒養出這一身的毛病來。精神不旺,吃不下飯,就因為不能出去玩?沒出息的東西!”
賈瑚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躺在床上,半垂眼簾,做著聽訓狀,心思卻早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賈赦益發恨鐵不成鋼,怒氣衝衝道:“總是這呆頭呆腦的模樣,怎麼就不多學學你珠弟弟,但凡你能有他半分聰明勁,我也去廟裡為菩薩塑金身酬謝去。”
這話實在刺耳,賈瑚何曾聽過,當即止不住一股氣從腳底直升到了腦子裡,只不過還殘留著一絲理智,才沒叫他當場發作起來。你現在的身份是他兒子,才三歲多的孩子,被說兩句就被說兩句,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被比作還不如個三歲孩子嘛,沒事、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賈瑚拼盡了全身力氣剋制著自己的怒氣,卻不知,小小身子因為這個,都輕輕顫抖了。落在別人眼裡,又有了不同意味。
陳媽媽是奶著賈瑚長大的,真把他當了自己親生兒子來疼,本就心疼他小小年紀受了傷,此刻見了他這樣,抹著眼淚直哭道:“老爺快別這樣說哥兒,他那麼小的人兒能知道多少?都怪我們這些下人沒見識,往日裡也不知督促著哥兒讀書。便是珠哥兒聰慧,可不也是太太老爺教導著的,只是瑚哥兒身子弱,大奶奶又身懷有孕,顧不得哥兒,這才耽擱了。要是哥兒也在老爺太太跟前,定是隻有更聰明的啊~”
賈赦也是看到兒子身子發顫的,原本也不過三分的怒氣瞬間便消了,聽得陳媽媽的話,更是懊悔了自己不該口不擇言,這般被人指斥不如弟弟的話他自己聽得就不少,怎麼現在還來為難自己兒子。就像陳媽媽說的,老爺太太慣來偏著珠哥兒,手把手教他,珠哥兒要還沒有瑚哥兒出色,那才是咄咄怪事呢。一時便消了氣,覺得自己兒子雖不如賈珠,但也是有緣故的,又起了與兒子通病相憐的感慨,語氣就緩和了,對陳媽媽道:“你是***奶姐,做事慣來謹慎細緻,見識也不差。只是到底奶奶有孕不方便,我也不能時時指導哥兒……我記得你也是識文斷字的,平日裡便多教他認些字,等到奶奶出了月子,再由奶奶教導。”頓了頓,又厲聲對賈瑚道,“有心向學,便是無人教導也該知道自己奮進,下不得床玩耍,正好藉此收心,多讀些書。再叫我知道你為了不能玩耍鬧小性子頹喪,你只小心家法!”
那認真的口氣,渾不似作假。賈瑚倒有些驚訝了,下人們常說賈赦最厭惡讀書,卻不想對自己兒子的學業竟這般看重,這可不像下人口中庸碌的大爺啊,他看得倒是挺明白,還知道要求兒子上進。不過賈瑚也就驚訝了那麼一瞬,很快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賈赦話裡處處拿賈瑚跟賈珠比,讓賈瑚上進,這未嘗不是他想要憑著兒子壓過二房,兄弟鬩牆啊~
賈赦說了好一通,賈瑚只聽著不吭聲,沉默頹然,賈赦本要發怒,可再看賈瑚額頭上包的白紗,最後滿清怒火也只化為了一聲嘆息,伸出手揉了揉賈瑚的小腦袋:“你要再不上進……”又長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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