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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吉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卡洛轉了個身，又去瞄準擊球，&ldo;想一想做一個家長的蠢笨態度，哼!&rdo;

球消失了，&ldo;只不過有時是這樣，&rdo;佩吉說，&ldo;其它時候，並沒有這麼糟。&rdo;

卡洛笑了，來了個擦邊射，&ldo;我也長大了，你也不能總是為我操心，或者說為我煩惱。&rdo;

&ldo;我確實不想這樣。&rdo;

一陣沉默，&ldo;那麼你和特瑞間發生了什麼?&rdo;卡洛問，又低頭第五次擊球。

佩吉揚揚眉，&ldo;我不知道你很關心。&rdo;他嘲弄道，不是開玩笑。

&ldo;特瑞和我有天晚上又一塊吃飯了。我已經決定宣佈大赦。&rdo;卡洛又笑了，&ldo;你知道，在我把事情推進至此之前，你已經厭膩我了。&rdo;

佩吉慢慢搖搖頭。卡洛曾保護艾勒娜這一點立刻使他既憂傷又驕傲，根據特瑞的敘述，或許不只是保護了她。&ldo;你給了艾勒娜不少指點。&rdo;佩吉嚴肅地說，&ldo;即使我不再那麼愛你了。你顯得位元瑞更有個性，不過我也有權問問你。&rdo;

卡洛聳聳肩，第六輪擊球。&ldo;特瑞是個好人，&rdo;他說，&ldo;要比她的實際生活好得多。&rdo;

佩吉猶豫再三，&ldo;什麼促使你那麼做?&rdo;

&ldo;我記得我曾經喜歡她，&rdo;卡洛回答，調整好位置，又擊了一次球，球滾向球袋，球還沒落他就低聲數道，&ldo;第七個。&rdo;

&ldo;那又是什麼原因呢?&rdo;佩吉問。

&ldo;兩個原因，&rdo;卡洛又去擊出另一個球，沖他父親笑起來，&ldo;首先，她可以誠實地談論她的感受，有時從頭到尾都不漏。第二，她不像一個家長那樣和我談話，所以她比你更能和我這個年齡貼近。&rdo;他咧嘴笑得更開心了，&ldo;第八個&rdo;，他順便說一句，&ldo;你輸了。&rdo;

&ldo;我想出去玩。&rdo;艾勒娜說。

克里斯無罪開釋六個多月後的一個涼爽的秋日，艾勒娜倚著窗戶，陽光灑在她臉上。在她感興趣的世界中，她更經常表現得像她以前那樣是個外向性格的孩子。當她提到她父親時，幾乎從沒有談及他對她的虐待;不知是喜還是憂，艾勒娜念念不忘特瑞離開裡奇前，他們三人在一起，過著一家人生活的時候。從某種比較殘酷的角度講，特瑞不得不承認羅莎對裡奇的處理不錯，艾勒娜用不著再去對付她父親，不必再有負罪感和感到矛盾，也不再會陷入各種家庭法庭的訪談和監控。至於特瑞，也已經折騰夠了，她再也不必見到裡卡多&iddot;阿里斯了。

&ldo;為什麼不去金門大橋公園?&rdo;特瑞說。

&ldo;好吧。&rdo;艾勒娜從臨街的窗戶轉過身來，似乎很猶豫，&ldo;你覺得卡洛也會去嗎?&rdo;她問。&ldo;他再也不和我玩了。&rdo;

特瑞又認真地看了她一眼，艾勒娜眼神飄忽不定。這話問得並不天真，特瑞知道，不管是用什麼方式，艾勒娜已經領略到了一點她不再能見到卡洛的原因。&ldo;如果卡洛不在家呢?&rdo;特瑞問，&ldo;克里斯可以來嗎?&rdo;

艾勒娜盯著地面，&ldo;可以，&rdo;她說，她似乎知道特瑞不會要卡洛來。

當克里斯和她們見著面時，他正拿著一個風箏，站在一大片橡樹環抱的綠地中間。

&ldo;卡洛老喜歡放這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