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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陶濤。他愛得小心，愛得謹慎，想讓媽媽先見陶濤，等陶濤喜歡上媽媽，再慢慢提起許沐歌。第一次愛生一個人，他想珍惜，他只能選擇自私。

他自嘲地彎起嘴角，走出酒吧。他的情感註定如曇花一現，不管他是否付出真心。只是從前他不會感到痛，此刻，他痛的不能呼吸，手足冰寒。

明知道已經無望，卻不肯承認。愛，從來都不容易。

華燁也沒有坐多久，對陶濤的心疼，瀰漫了他的全身。像不得生出翅膀飛到陶濤的面前，看看她到底好不好？可是她那麼難受，為什麼在電話裡不對他講一聲？難道以為他不會再關心她麼？想起這些，不由得又有點失落。但他從左修然的話語音，依稀嗅得到一絲隱隱的跡象，陶濤似乎和左修然反分開了。

這很羞愧，可他承認，意識到這一點，他的心咚的震了一下，無由得有點竊喜。

好幾天沒回聽海閣，他都忘了拐角時有盞路燈打壞了，車駛過了角度，差點撞上花壇。把車修好，準備上樓，張弘電話打了過來。

&ldo;華燁，我剛剛聽到一個內部訊息。&rdo;張弘的聲音壓得很低，不知在哪打的電話。&ldo;關於沐歌，團裡面有可能要開出她。&rdo;

許沐歌在外面走穴，是那種地下酒吧。有人拍了她的照片發到網上，妝化的很濃，露肩袒胸，被團裡的領導認出來。作為部隊文工團的演員，這影響太壞。團裡晚上開了會，就是討論怎麼處理沐歌。張弘和團裡的秘書比較要好，他接到訊息趕緊通知華燁。

華燁忙給許沐歌打電話，沒人接聽。他煩躁地咬了下唇，反身往外走去。剛開啟車門，許沐歌回電話過來了。

&ldo;剛剛在洗手間，燁，你到家了。&rdo;

&ldo;你人在哪？&rdo;他冷聲問。

許沐歌愣了一會，笑道：&ldo;在家呀，不然還能在哪？&rdo;

&ldo;我現在在樓下，你下來。&rdo;

許沐歌沉默了，好一會才低聲說了句：&ldo;燁，我……和經藝在外面玩，你等我半小時，我馬上到家。&rdo;

&ldo;好！&rdo;他開啟車門，又上了車。幸好只喝了一杯小酒，神智還非常清晰。進了書香宅邸，停好車，剛抽了一支煙，許沐歌的車開了過來。

&ldo;燁！&rdo;她急急地向他走來。

他把手中的菸頭扔進一邊的垃圾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她可能太慌了，沒來得及卸妝，濃重的眼影，鮮亮的唇彩，造型狂野的長髮，風塵味十足。

&ldo;你知道去夜店玩，打架都這樣打扮。&rdo;在他的目光裡，她更加慌亂了。

他笑了笑，&ldo;玩的開心麼？&rdo;那笑意沒有抵達眼底，冷冷的，如同站在法庭上，質問對方證人。

&ldo;燁？&rdo;她不自然地咬了下唇，&ldo;你如果不喜歡我去夜店，我以後不去好了。&rdo;

&ldo;沐歌，你是習慣說謊，還是認為對我沒有必要說真話？&rdo;他還在笑。那笑容刺痛了她，&ldo;季阿姨過世，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不過你這樣重傷我，我很難受。&rdo;

&ldo;難道你不曾欺騙過我？&rdo;

&ldo;燁……&rdo;她抽氣，&ldo;你不能原諒我的過去？&rdo;

&ldo;過去暫且不談，說說現在吧，你晚上到底幹什麼去了？&rdo;

她避開他的目光，身子轉向一邊，久久都不說話。

&ldo;你一點都不珍惜現在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