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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嫉妒心頓時衝上雲霄,既見不得清純靚麗,也見不得有誰能比自己過得好,總而言之鄭家姑娘成了她們眼中公敵、牌坊上的汙垢,有股陰煞酸腐之氣便追著鄭家姑娘而去。
沈吟眼見得逞也不久留,不如回衙門看居同野養眼,因為暫時不打算叫他知道,便把布料裹好。居同野看見也不會問,不像自己事無巨細都要過問,歸根究底,就是居同野還以為他遲早會走,他走的那一天就是分離日。對於這點,沈吟很是不滿。
第十九章 豆腐野菜
沈吟一進衙門便大喊居同野,一刻見不到人圍著他轉,便一刻不得安神。
曾響蹲在井邊洗兩人的衣服,兩件衣服浸水後,一件不洗也可,一件咕嘟咕嘟直冒黑水。他冷不丁想起前不久見到的碎屍,被棍子戳了個孔後便是這般冒一汩半汪的腐水,唬得曾響趕緊撈起居同野那件甩在一邊,先洗沈吟的那件。
居同野那件衣服重歸盆中之後,曾響實在下不去手來搓,出門借了根洗衣擂杵使勁捶搗。草屑漂浮在水面上,黑泥漸漸沉底,好似野豬皮癢在地裡滾了三滾。曾響一面抱怨居同野邋遢,一面將怨氣悉數撒在衣上,殊不知那件正是沈吟拉著居同野露天歡好時墊在身下用的。
辛辛苦苦兩件衣服終於掛上晾衣繩,曾響呼了口氣擦乾額上的辛苦汗,倏地聽見沈吟回來,忙不迭化作守家看院的忠誠大狗飛奔而出,歡喜道:「大人回來啦!」
沈吟沒看到想看的人,開口便問:「同野呢?」
曾響見縣太爺眼裡沒有自己,怏怏不樂,遲遲回答:「居大哥出門摘野菜一去無回。」
沈吟霎時想到居同野被吊睛大蟲叼走的慘烈場面,臉色蠟白。昨晚一個沒注意就去私會女人,現在指不定做出什麼出閣事來!
曾響瞧著沈吟魂不守舍的模樣,駭得雙腿哆哆嗦嗦,難不成他家大人出趟門就被野鬼山魈勾了魂魄?伸手在沈吟眼前晃悠幾下,見他依舊沒有反應,差點跪下,鬼哭狼嚎慘叫道:「我可憐的大人吶!你咋一出門就被勾了魂!」
沈吟一聽這沒來由的糊塗話,簡直詛咒,氣不打一處來:「瞎咧咧什麼!本大人好著呢,同野沒回來你怎不知去找!」
居同野沒事丟個一天兩天的,曾響從不放在心上,納悶地撓撓臉頰,道:「怎找?」
「怎找?」沒見過比他還蠢的,然而人蠢還罵不得,居同野是個護短的貨,沈吟踹了他一腳,扭頭就走,「你說怎找。」
曾響毫不介意地撣了撣膝蓋上的灰,大步流星追上去:「大人等等,我跟你一起找。」
沈吟走出衙門,想著居同野雖然不甚聰明,好歹是個懂得見大蟲要拔腿跑的主,所以應該是被牙子拐走發賣、或又去私會了誰。再看曾響,走得搖搖擺擺,覺得這才是討大蟲興趣的模樣。
兩人沿路找過去,幾處常長野菜的地已經被薅得寸草不留,直到快出暇州地界,才見居同野扛著他的小心肝大麻袋迎面悠悠走來。
麻袋上的老鼠洞還是沈吟親手補的,他瞧著人就心裡大美,眼見找著人了也不理睬,哼了一聲扭頭就走,步子走得乾脆利落。
居同野也是不解,追上來問曾響:「大人怎麼出來了?」
曾響不無羨慕,酸溜溜地上下打量如在地裡打滾撒野的居同野,滿懷嫉妒一嘴唾沫比陳醋燻人:「大人擔心你走丟了,又罵人又打人,帶我出來尋你。我要是走得久了,大人不出來尋我,大哥你可得記得尋我。」
什麼找不找的,居同野沒聽見,聽到沈吟竟因擔心他尋了出來,不由得一陣感動。許久沒人這麼惦記他了,渾身愜意,如被浸在一桶承載赤裸憂思的洗澡水中。想起昨晚那張帕子,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麼不遺餘力地鬧騰,其實是怒不可遏,遲來的真相讓他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