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3 頁)

&ldo;我真奇怪他們開到這麼晚。&rdo;

&ldo;在禮拜六晚上?廚房會工作到午夜，甚至更晚。&rdo;他往椅背上一靠，&ldo;要讓這頓飯完美，還有一樣東西。你喝過一種叫作阿拉克燒酒的玩意兒沒?&rdo;

&ldo;是不是跟烏首酒1很像?&rdo;

1希臘產的一種飯後酒。

&ldo;有點像烏首，但有差別，不過是有點像。你喜歡烏首酒嗎?&rdo;

&ldo;談不上喜歡。以前在五十七街和第九大道交叉口有一家希臘酒吧，叫做&l;安塔爾與斯皮羅&r;‐‐&rdo;

&ldo;真的，取那種名字?&rdo;

&ldo;‐‐有的時候我在吉米&iddot;阿姆斯特朗的酒吧喝了一夜的波本威士忌之後，會去那兒喝一兩杯烏首，當做睡前酒。&rdo;

&ldo;波本之後接烏首，嗯?&rdo;

&ldo;當胃藥，&rdo;我說，&ldo;讓你的胃好過些。&rdo;

&ldo;聽起來像是讓你的胃永遠沒感覺。&rdo;他對服務生使了個眼色，叫他再加咖啡。&ldo;前幾天我真想喝酒。&rdo;他說。

&ldo;可是你沒喝。&rdo;

&ldo;是的。&rdo;

&ldo;這一點最重要，彼得。想喝是很正常的，這不是你戒酒之後第一次想喝吧?&rdo;

&ldo;不是。&rdo;他說。這時服務生走過來替我們加滿咖啡，等他走開之後，彼得說：&ldo;可是這是第一次我真的在考慮是喝還是不喝。&rdo;

&ldo;很認真在考慮?&rdo;

&ldo;嗯，應該很認真吧。我想是的。&rdo;

&ldo;可是你並沒有喝。&rdo;

&ldo;沒有，&rdo;他說，看著自己的咖啡杯，&ldo;但是我幾乎就嗑了。&rdo;

&ldo;嗑藥?&rdo;

他點點頭。&ldo;海洛因，&rdo;他說，&ldo;你有沒有試過海洛因?&rdo;

&ldo;沒有。&rdo;

&ldo;連試都沒試過?&rdo;

&ldo;連想都沒想過。我喝酒時也從來不認得嗑藥的人，當然那些我偶爾逮捕的傢伙除外。&rdo;

&ldo;所以說海洛因是專給下層階級的人用的嘍。&rdo;

&ldo;至少我一向這麼認為。&rdo;

他溫柔地笑了笑，&ldo;或許你認識用它的人，只是他們沒讓你知道罷了。&rdo;

&ldo;有可能。&rdo;

&ldo;我一直很喜歡它，&rdo;他說，&ldo;我從來不注射，只吸。我很怕針頭，這反而有好處，否則搞不好我現在早就因為愛滋病送命了。你知道嗎，不注射也會上癮的。&rdo;

&ldo;我聽說過。&rdo;

&ldo;有一兩次我嗑藥後身體不對勁，嚇壞了，後來靠喝酒戒了毒，然後呢，後面的故事你就知道了。我靠著自己戒了毒，卻得進戒酒協會戒酒。所以說其實我是栽在酒精手裡，不過在我心裡，我既是酒鬼，也是毒蟲。&rdo;

他啜了一口咖啡。&ldo;事實上，&rdo;他說，&ldo;當你透過毒蟲的眼睛去看這個城市時，它會變得完全不一樣。你雖然是個警察，上了街頭也很機靈，不過如果我們兩個一塊兒在街上走，我看到的毒販會比你看到的多得多。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