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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公子還記得。」
韻娘笑盈盈上前一步,銀槍不僅未退還進了一步,褚淮語氣生硬:「你們是鐵騎衛的人」
「這可是大冤枉,我們千里迢迢從關外趕來,就是為了救喬將軍,怎麼敢和敵人算計喬將軍,」韻娘指了指銀槍,「你這是」
褚淮不敢鬆懈:「是塔姆爾叫你們來的」
韻娘捂唇笑起來:「那西夷人上哪找一支漢人隊伍來這裡,公子可別亂說啊。」
「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都說了,是來救喬將軍的人,信不信由你。」
褚淮臉色一凝:「我不信你。」
說罷槍再進,未及著人忽聽耳畔有風,褚淮猛然壓身勉強躲過,幾縷髮絲被斬落,但那利器沒有繼續追來,唯聽歸鞘的聲音。
褚淮驚疑不定回頭,看見是之前那操偶師站在身後,也著黑甲,抱拳低首。
「這位公子,我先代小妹向你賠個不是。」
「紹大哥。」韻娘蹦蹦跳跳過去,躲在其人身後,傲然看著褚淮。
這也是個熟人,褚淮緊住手中槍,警惕看著兩人。
「在下唐紹,因收故人信自關外竺汜趕回來幫助喬將軍,看公子這般同喬將軍也是好友,還請你幫忙說一聲,讓我們見見喬將軍。」
唐紹不卑不亢,直挺挺站著凝視褚淮。
「我從未聽聞喬家在竺汜還有友人。」
「這位公子,您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現下危急,我們也想儘快與喬將軍當面對證,好幫助你們。」
褚淮一時也不知對方是敵是友,只是時間拖不得,看沒有大批鐵騎衛的人來,姑且先邊走邊看。
「喬將軍沒法和你們說上話,」褚淮收起槍,向巖壁揚了揚下巴,「他現在昏迷,人事不知。」
唐紹微驚,側首看那洞後,果然看見一人躺在其中。
「這裡不安全,我們進去說。」褚淮靠過去抱起喬逐衡,拍了拍邊漠雪的額頭,意思它暫時在這裡再委屈一會兒,邊漠雪發出一聲鼻音,沒有再動,看褚淮帶著喬逐衡離開。
四人往洞深處去,韻娘看見喬逐衡扯了扯唐紹:「紹大哥,這不是我們上次在李家看見的小廝嗎?原來他就是喬將軍啊。」這下符合韻孃的設想了,讓她很滿意。
唐紹示意她噤聲,跟著褚淮找了一個隱蔽的洞穴。
褚淮扶喬逐衡躺在自己腿上,點起火摺子:「在這裡說吧,還請長話短說。」
唐紹皺了皺眉:「公子,此事要緊,還是當面說與喬將軍為好,你非他親眷,這般是不是不太合適。」
「我同逐衡自小一起長大,二十年情同手足,關於他這次被算作叛軍的一系列事情我也是清楚之人,你們要告訴喬將軍的私密事情不與我說也無妨,但關於你們是來幫助他這件事務必給我一個妥當的證明,如此我才能放心信任你們。」
唐紹先前探查王府的時候,見過兩人同榻而眠,那時他不確定這兩人其中一位是否是喬逐衡,加上被發覺趕緊離開,現下確定身份想想這兩人關係確實親密非常,就算不是親屬,也該是心腹,再加上此刻看見兩人這般,愈發確定褚淮應該是個能說話的人。
「要說和喬將軍說的私密話倒是沒有,只有一封信交於喬將軍他自然能信服,不過這是喬將軍父親手筆,不知你是否能辨認。」
「我在喬家少說也待了不少年,喬叔叔的字肯定認得。」
唐紹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信件雙手奉上,褚淮也謹慎接過,翻開細看。
信件內容簡單,只有短短四句——
「前途艱險,世道渺茫,莫負忠名,家國永在。」
落款是喬梁,還有印章,時間是入獄前一週,褚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