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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桓衣微疑:「那我為什麼未曾見過你。」
自己被貶也不過是去年的事,按道理應該覺得褚淮面善。
「說來慚愧,小輩能力有限,進了尚書沒多久就被調去做別的事了。」
秦桓衣看了看字,對褚淮這句能力有限抱有十二萬分懷疑。
「那你是做什麼」
褚淮不著痕跡細細看了一遍秦桓衣,輕聲:「給皇子陪讀。」
「天子之師……」
秦桓衣一時找不到話,這可是光耀門楣的事,只能說褚淮實在是謙虛過了頭。
褚淮搖了搖頭:「並非秦城主所想,我陪讀的是三皇子,瑜瑄。」而且說是陪讀也太過抬舉自己了。
聞言秦桓衣啞得更加厲害,唔唔了兩聲,眼眉垂落看起來有些傷感。
三皇子,瑜瑄,本是嫡子皇儲,若非意外跌斷了腿,現任皇帝必然是他,三皇子文韜武略,舉朝皆知,其母是嚴皇后,也是出身自朝中頗有名望的世家,先帝和皇后琴瑟和鳴,對三皇子極其寵愛,三皇子非但不恃寵而驕反而謙遜有禮,時時給先帝進諫推賢舉能,協助朝中事務,當初朝中幾乎所有人都支援著三皇子,若其能登基自是眾望所歸,可惜天妒英才,竟讓三皇子遭遇此等禍事,那被外戚扶植的五皇子在其母徐氏的幫助下趁機奪走了太子之位,五年前五皇子登基後,垣國就開始了每況愈下,短短几年竟就變為如此狀況,實在是天命難違。
秦桓衣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半晌才道:「那你是。」
褚淮輕輕一笑,眉目舒展,眼底似有光華掠過:「自然是三皇子的人,只是現在外戚掌權,大丈夫當屈則屈。」
「這倒是……唉,那一直跟著你的那位」
「他是被徐家提上來的將軍,我被派去佐助他。」
「他那哪有半點將軍樣!」
秦桓衣一直以為褚淮是派來的將軍,徐譙不過是一個小廝。
褚淮笑而不語。
秦桓衣擺擺手:「也罷,我都一把年紀了,竟然還犯以貌取人這種錯。」
信被四四方方摺好,秦桓衣和褚淮說話的語氣一下親和了許多:「你說自己姓褚,可是那城南的褚學士的孩子。」
「正是。」
「了不起,了不起,我當初聽聞褚家兒郎當了登科狀元還納悶沒見過人,現在一見倒是了了心願。」
「當時不明事理,在尚書裡鮮少露面,也是我的不周。」
「年輕人能靜下心的人不多,你那樣未嘗不好,唉,只是可惜你長在太平盛世,卻無法享這太平盛世。」
「但也正是世道不平,才有機會來匡扶天下。」
「哈哈,現在這可是武將匡扶的機會,作為文官能做的太少嘍。」
褚淮沒有接話,把信封提好,秦桓衣拿著字又是練練稱讚,褚淮都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有機會,倒是希望你你能留下些墨寶,這邊塞小城,能寫字的太少了。」
「若是秦城主不嫌棄,小輩自然不勝惶恐。」
「哪有什麼嫌棄的。」
秦桓衣把信封壓在鎮紙下:「等晚些時候謝伯回來,就讓他幫忙送去城東。」
「若是不嫌棄……」
「你來慶南沒多久,也不認人,免得被人誤會。」
褚淮知道這不是小事,沒有堅持。
秦桓衣把燈捻暗了一點,許久才輕聲問:「你走時,瑜瑄殿下如何。」
秦桓衣當年給瑜瑄當過一段時間老師,瑜瑄跌傷腿之後他就被調去做別的了,自那之後瑜瑄一直在皇城邊的宅子裡沒怎麼出來過,算一算時間也已經有七年了。
「三殿下好了許多,就是冷天腿會不太舒服,他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