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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餘的言語,褚淮先動了。
「駕!」
褐馬聽從駕馭猛地沖了出去,褚淮壓低身,右手把槍緊攥在手中,那一直刻意低垂遮蔽的眼眸這一刻似乎終於能在盔甲的遮蔽下睜開,如同兩團暗色的幽火。
一槍,直取喬逐衡面門,手法有些生澀,喬逐衡一甩槍就擋住了襲來的第一擊,「邊漠雪」甚至未曾移動,褚淮能看見喬逐衡那有些憐憫的眼神從他身上滑過,十年盛譽並非浪得,只消一眼就能看出褚淮裝備磕磣,槍法也很是生疏。
褚淮拉著馬急急退了幾退,第一下的試探一點用處都沒起到,兩人間的差距著實太大,不管怎麼說他都已經多年未碰這槍了,對上喬逐衡勝算渺茫,褚淮捏了捏槍深吸了一口氣,提槍復來。
但他並非毫無辦法——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比褚淮更熟悉喬逐衡的槍法。
謝伯在城牆上看見褚淮第二次襲擊都替褚淮汗顏,褚淮的姿勢動作一看就知道沒上過戰場,也不知道他怎麼敢託大對抗喬逐衡,又想起褚淮最後的囑咐,一時有些後悔陪褚淮這麼冒險。
第二槍未曾沾身就被喬逐衡挑飛,不等褚淮緩過來後面緊追著一槍,未想褚淮早有準備,折槍而回堪堪擋住了喬逐衡的第一槍,那紫纓就在眼前飄過,虎口被震得發麻,褚淮知道對方頂多用了半成力,但還是忙夾馬後退卸力。
褚淮注意到喬逐衡打量了他一下,似乎是在好奇他剛才怎樣緊急反應過來,但這打量僅是一次掃視,邊漠雪前蹄一擺喬逐衡當即抬槍鞭向褚淮,一人一馬配合天衣無縫根本看不出是誰先動,褚淮只看見一道銀色影子撲面而來,當即舉槍同時閃避,雖和坐騎還沒培養出多餘的默契,但覺出危險的褐馬還是配合著側開,褚淮立刻抓住機會斜槍把這一槍的力量避開。
那銀槍猶如有神,一擊未得立刻追著褚淮蛇擺龍遊,褚淮只能全身心用來閃避抵擋,若是從旁看就能看出喬逐衡在戲耍褚淮,但後者倒是沉穩,與對方的銀槍對抗,還是能招架一番。
喬逐衡一路從長庭關受了氣過來,正好又是一個草包將軍,用的還同是槍,若不是來自取其辱給他喬逐衡解悶的還能是什麼。
這麼一想喬逐衡下手間戲弄的意味就重了許多,眼底多了玩味。
但到底不能拖延,過了不過十幾招,喬逐衡加快攻勢,想幾下把褚淮打下馬,未想褚淮看著應接不暇,但竟然勉強把自己要緊地方護得滴水不漏,喬逐衡用了幾次實打實的力氣,除把褚淮的手震得飆血外竟然沒再多佔到便宜。
看對方疲於應付卻能苦苦支援喬逐衡不覺有些意外,誰能想到這打著打著還把褚淮的槍法記憶打了出來,看著應對也流暢不少,喬逐衡這麼一琢麼手下也開始用了真招,感覺到攻擊變換褚淮在盔甲遮擋下的唇角竟不覺挑出了一個笑,眼眸劃過一絲狡黠。
褚淮是慢熱的對手,這一番過招竟顯出幾分酣戰的意思,雖他沒上過戰場,但一對一不見得不行,何況他知悉喬逐衡槍法的每一處變化,只是褚淮到底沒有戰場經驗,加上裝備不及對手,依舊只能邊戰邊退,喬逐衡倒是越戰越勇,銀槍一路逼著褚淮不停露拙,好幾槍都挨在了身上要緊地方。
謝伯在頂樓上看見褚淮竟然堅持了這麼久也很是驚訝,看著兩人向著城門逼近趕緊吩咐手下準備。
漆桿槍被喬逐衡的銀槍銼了好幾個口子,看起來很快就要堅持不住,褚淮連連後退露了看似不小心的破綻,喬逐衡抓準時機,銀槍狠狠甩來,褚淮橫槍剛擋住幾成力氣就聽「咔嚓」一聲手裡的槍斷成兩節,那一槍桿結結實實打在褚淮胸口上,褚淮當即眼前一黑,但他知道機會到了,用力穩住身形右手猛地擎住喬逐衡的槍,城門同時傳來聲音,喬逐衡才發現不知不覺打到了城門口,聽見聲音猛然意識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