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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點了點頭站起身,轉身上樓。
他確實沒有關心林稚晚的意思。
林稚晚上樓時已經是半小時後了,臥室裡並沒有顧沉的身影,冷冷清清的。
她垂下眸子,轉身去向書房。
顧沉平常在家時待在書房的時間比較多。
書房的門虛掩著,只留下了很小的一條縫隙,林稚晚站在門前禮貌地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書房內也是安靜的。
林稚晚遲疑了會,最終推開門。
書房內很暗,只有桌子上的一盞復古檯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顧沉坐在椅子上,手臂支撐在椅子扶手上,微微低著頭,閉著眼睛在休息。
林稚晚放輕腳步,走到了顧沉身邊。
他戴著金絲眼鏡,睫毛密而長,在臉上投下一小塊陰影。
桌子上的膝上型電腦還亮著。
連續好幾天的繁重工作確實讓人疲憊,要不然顧沉也不會在椅子上睡著了。
林稚晚凝視了會,沒有出聲喊他。
戴著眼鏡休息總歸是不舒服的,她彎下腰,想將顧沉戴著的眼鏡取下來。
手指扶住鏡邊,小心地將眼鏡取下來,才剛取到一半手腕忽的被捏住。
顧沉睜開了眼睛,墨色的眸子此刻正沉沉地盯住林稚晚,眸光陰鷙暗沉。
林稚晚被顧沉這個突然的舉動驚了下,重心有些不穩,又因為顧沉捏著她的手腕,力度的慣性使她撲到了顧沉懷裡。
唇上片刻溫熱,她擦過了顧沉的下頜。
林稚晚微愣,撥出的溫熱氣息停在顧沉的脖頸處,他的領帶早已被他扯下,白襯衣最上面兩顆釦子也被解開,喉結滾了滾,她看到了顧沉脖頸側方的一顆痣。
鼻息間是顧沉身上淡淡的冷鬆氣,斯文禁慾。
手腕處的力度減弱,顧沉已經放開了她。
林稚晚立刻從他懷裡離開,後退了一步,杏眸動了動,有些不知所措,但神情還是自然的。
白皙纖細的手腕處一圈淺淺的粉色,那塊面板處也是燙的,是顧沉剛剛捏住時帶來的溫度。
她看著顧沉將眼鏡重新戴好,幽深的眸子被鏡片掩住,柔光下更是晦暗不明。
他沒開口,只是注視著林稚晚,似乎是在等她解釋。
林稚晚手無意識地撫上被顧沉捏過的手腕,默了幾秒才道:「我看你戴著眼鏡休息,怕你會覺得不舒服,所以才想取下你的眼鏡。」
她不想再讓顧沉誤會了。
顧沉不淺不淡的「嗯。」了聲。目光轉向電腦螢幕,嗓音低啞道:「明天有個晚宴,你和我一起去。」
他沒詢問林稚晚,只是在陳述。
林稚晚沒有一點猶豫的應下,「好。」
她現在是顧太太的身份,一些長輩邀請的宴會林稚晚做為顧沉的妻子本就要參加的。
她沒多問,心裡也清楚。
「不打擾你了,你先工作。」
林稚晚說完就退了出去,輕聲關上門。
書房內只剩下了顧沉一人,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檀木的桌面上輕點著,面色沉寂,鏡片後的眸子漆黑深邃。
下頜處蜻蜓點水般的柔軟觸感似乎還在。
凌晨,臥室的燈還在亮著。
林稚晚本就失眠,就沒有先睡,看看書打發時間,等顧沉忙完工作。
床上放著好幾本書,林稚晚目光轉向臥室裡的巨大書架,決定給書收起來。
別墅的裝修都是按林稚晚的想法來設計的,顧沉向來不在意這些瑣碎的事情,所以家裡的每一件擺飾都是由林稚晚挑選的。
臥室空間本來就很大,林稚晚又喜歡讀書,所以乾脆給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