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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粉飾太平的趙慕予一聽,差點以為是風聲。
話題跳轉得太快。
這一句道謝也令人猝不及防。
趙慕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還在整理頭髮的手停頓在耳後,頗為意外地看向江舟池。
她習慣了和江舟池的小心眼和壞脾氣,反倒有些不適應這麼有人性的他,一時間竟不知道應該說些t?什麼。
「不過。」
可溫情時刻沒有持續太久。
短暫停頓過後,江舟池又開了口。
他抬起檢視傷口的眼眸,視線調轉回趙慕予的臉上,把腫得慘不忍睹的右手重新伸到她的跟前,問她:「怎麼不吹了。」
輕柔的呼吸拂過面板表面,紓解了疼痛,卻無法根治。
當痛感席捲重來時,和渴求下一次紓解的慾望雜糅在一起,令人上癮。
江舟池問得認真。
趙慕予卻覺得江舟池是故意拿她剛才的失誤戳她脊樑骨。
她不爽地撇了撇嘴,心想和他聊天果然不能高興得太早,指不定就被他之後的哪句話氣死了。
可上藥的事又不能半途而廢,否則他肯定還會想出新的招折騰她。
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隻手,趙慕予陷入了進退兩難。
江舟池也不急,遊刃有餘地看她糾結。
而糾結的結果是,她翹起手,小心謹慎地用拇指和食指提溜著他的食指,拉下他的右手,而後重新抽出一根棉簽,抹開他手腕上殘留的最後一點藥膏。
戰戰兢兢的動作看起來像是生怕碰到他除了手腕以外的其他部位。
江舟池眯著黑瞳,輕輕一哼笑。
趙慕予聽見了。
她不甘示弱,用非常明顯的音量,回以同樣的冷哼:「真不知道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你多少,這輩子要被你這樣使喚。」
言語間的不滿都快溢位來了。
被內涵的江舟池卻聽得唇角輕牽。
可惜,他也解答不了上輩子的事,只能幫趙慕予換一個看待問題的角度,思忖道:「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這輩子還欠我一筆精神損失費。」
話音一落,趙慕予手上的力度明顯比上一秒重了一點。
居然還有臉提欠條的事。
上次往她手裡塞了一包煙的帳她還沒和他算呢。
趙慕予情緒上頭,故意用棉簽戳了戳江舟池的傷口,警告道:「你少哪壺不開提哪壺。」
密密麻麻的疼痛襲來。
連同慾望。
江舟池臉上笑色未淡,垂下眼睫,掩住眸底的湧動。
他沒有揪著欠條的事兒不放,退而求其次,打算換一壺燒開的水提,但沒找到,只好請教趙慕予:「現在有哪壺開了嗎。」
「沒有。」趙慕予動作迅速地結束了傷口處理工作,而後一把丟開江舟池的手,回答和動作一樣乾脆,「哪壺都沒開。」
言外之意就是讓他閉嘴,一句話都別說。
江舟池聽懂了,平平靜靜地「哦」了一聲,又微微仰頭,望著已經站起來的趙慕予,說:「本來還想和你聊聊我要走的事,原來這一壺也沒開。」
趙慕予整理好了藥箱,正準備丟下江舟池回到屋裡。
一聽這話,她立馬停下動作,再次被他的無恥重新整理下限。
還沒等她開口罵人,又聽他火上澆油道:「看來只能再燒一會兒了。」
說完,他作勢靠回躺椅上。
趙慕予:「……」
燒死他得了。
她連忙用手抵住江舟池的後背,不讓他躺回去,也當了一回無賴,改口道:「我記錯了,這壺開了,你趕緊走!」
她邊說邊按亮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