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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回家一趟。

宋嫻說：&ldo;好。&rdo;

等程默然走後，宋嫻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已經立了秋的天氣夜裡微涼，這個點的醫院門口帶著幾分秋風的蕭瑟。夜風吹過宋嫻的耳畔，她看著已經消失的背影，輕輕地嘆了聲。

好一會，她才轉身往醫院裡走去。

醫院裡早已過了探病的時間點，但對宋嫻而言，不是問題。程默然早已提前打了招呼，宋嫻拎著手提包去了程桑桑的病房。

病房門虛掩著。

宋嫻正想敲門，卻見到程桑桑站在窗邊，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可背影看起來無端有些落寞。又過了好幾分鐘，宋嫻才敲響了病房的門。

程桑桑回頭，就看到了宋嫻疾步走來。

她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著她，目光落到她綁著繃帶的右手臂時微微一頓。

程桑桑說：&ldo;就是擦傷，沒什麼大礙。默然告訴你的吧。&rdo;她用的是肯定句，十分篤定，扯唇笑了笑，說：&ldo;真沒事，不要一副我半隻腳踏進棺材……&rdo;

&ldo;呸！啊呸！啊呸！&rdo;

宋嫻打斷她的話，說：&ldo;沒個正經，這些話是可以胡說的嗎？呸呸呸。默然說你有輕微的腦震盪，我還怕你記不得我。&rdo;

&ldo;沒事，就是剛醒來那會有點忘事，過一會就好了。&rdo;她伸出手，輕輕地觸碰她的耳垂，&ldo;就算記不得你，也記得這個鑽石耳釘。難得呀，我從郵輪迴來都多久了，你還一直帶著。&rdo;

宋嫻說：&ldo;百搭唄。&rdo;

似是想起什麼，她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新的手機，遞給了程桑桑。

&ldo;電話卡也插好了，沒開機，你自己開。&rdo;

程桑桑說：&ldo;好。&rdo;

宋嫻問：&ldo;和毅哥吵架了？&rdo;

程桑桑這會是真的吃了一驚，問：&ldo;你怎麼知道？&rdo;

宋嫻揚揚下巴，說：&ldo;換做平時你馬上就開機了，看有沒有毅哥資訊去了。&rdo;

程桑桑笑：&ldo;原來我以前這麼重色輕友。&rdo;

&ldo;哼，可不是嗎？不過我不介意。都出車禍了，別站著吹風，好好坐著。&rdo;宋嫻拉她到病床上坐著，等她半躺在床上後，又問：&ldo;要吃水果嗎？我給你削一個。&rdo;

程桑桑說：&ldo;好。&rdo;

宋嫻從果籃裡挑了個拳頭大小的蛇果。

程桑桑吃蘋果不喜歡吃脆的，就喜歡吃蛇果這樣軟綿的口感。

她邊削邊問：&ldo;你和毅哥是怎麼回事？&rdo;不等程桑桑回答，宋嫻又猜：&ldo;還是跟你媽媽有關係對吧？&rdo;她知道桑桑的個性，哪一邊都不想委屈。實際上這樣的想法沒有錯，但往往結果是自己受內傷，兩邊都討不了好。

她以為桑桑會沉默會無奈，就像上次那樣。

可是這一次她的神情卻有所不同，她不再無奈，而是有前所未有的堅定和決絕。

&ldo;不能完全算在我媽頭上，是我自己的原因。他不信我，站在他的角度來想其實挺正常的，畢竟他不知道我媽媽的事情。可能在他心裡，我就是個隨便玩弄感情的人吧。&rdo;

宋嫻皺了眉頭，說：&ldo;怎麼能這麼說自己？你不是。&rdo;

程桑桑無所謂地聳聳肩，說：&ldo;他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但是我會讓事實證明，我對這份感情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