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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
兩聲喇叭聲傳來,邱少揚回過頭只見一輛吉普車朝他開過來,停在他面前降下車窗,裡面這張臉邱少揚還有些印象,是市局重案大隊的隊長明堂。
距離春城四百多公里外的荒山野嶺遇見明堂,邱少揚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詭異。
明堂掃了一眼,「車壞了?」
距離邱少揚的車五十米左右明堂便已經認出了邱少揚,他也很驚訝自己能在幾百公里外的山溝溝裡遇見邱少揚。
邱少揚誠實地點頭,有些無奈說,「不知道怎麼回事打不著火了。」
邱少揚開的車是一輛已經被改裝得完全變樣的奧迪a4,看車身設計應該是很多年前的老款了,倒是讓明堂挺驚訝的,覺得這個車不太符合邱少揚的氣質,就邱少揚手腕上的那塊表應該都貴過這輛車了,明堂仔細地瞧了瞧,「你這可是老爺車了。」
邱少揚搓了搓手說道:「情懷。」
明堂把車往前開了一點距離停下,山裡的路不寬,兩輛車並排就已經將路都佔完了,萬一後邊來個車容易出交通事故。
停好車後明堂下車朝著邱少揚走回來,「我看看,不保證給你修好。」說著明堂就開啟了邱少揚的車前蓋去檢查他的發動機。
邱少揚站在明堂的身邊,覺得一切都很不真實,四百多公里之外遇到問題的時候還能被相識的人幫助,小說都不敢這麼寫,可眼前的人偏偏就是真實存在的,邱少揚也不知道用什麼詞彙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經過一番檢查,明堂基本確認了車子打不著火的原因,「電路出現問題了,這個我修不了,要不我幫你拖到鎮上的修理廠上去修?」
末了明堂又提醒,「不過你別抱太大的希望,這地方怪偏僻的,鎮上的修理廠未必就能修好。」
邱少揚從車裡取出一瓶水給明堂用來洗手。
「謝謝。」明堂伸出手。
冰涼的水落在明堂的手心,明堂洗掉手上的髒東西,邱少揚又遞了紙巾給他擦手。
天色已經是霧濛濛的了,明堂擔心邱少揚留在自己車裡有什麼安全隱患,便提議:「你上我的車吧,要不了多久天就黑了,山路七拐八繞你坐在自己車裡太危險了。」
明堂擔心不無道理,山裡的路況確實不好,邱少揚來的時候好幾次差點出了事故,便同意了明堂的提議。
或許是越野車的緣故,車非常穩,一路上因為擔心出事他都是高度地集中精神,也不用自己開車,邱少揚反倒放鬆了不少。
車裡的氣氛稍稍顯得有些尷尬,明堂找了個話題打破這份尷尬,「你怎麼會一個人開車到這邊來?」
邱少揚如實地將自己此行的目的告知:「我是來做實地考察的。」
「原來如此。」明堂一副瞭解的模樣,繼續專注地開車。
邱少揚對明堂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也很好奇,「你呢?」
明堂神情凝固了片刻才解釋道:「我是來掃墓。」
「這裡是你老家?」邱少揚問。
「那倒不是。」明堂給邱少揚解釋,「我老家在石城,這裡是我師父的老家,他父親走得早,母親在他讀大學的時候也去世了,每年這個時候他就會回家掃墓。」
邱少揚困惑地看著明堂,不明白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明堂繼續說,「我師父去年去世了,癌症晚期,於是給他家掃墓這件事便由我接手了。」
「節哀順變。」邱少揚也只能這般,他體會過家人去世的那種痛苦,那是任何語言都無法勝過的。
明堂嘆了口氣說,「不用安慰我,我早已看淡了生死。做緝毒警的時候看淡的是自己的,做刑警的時候看淡的是他人的。」
「不看淡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