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第1/2 頁)
夜色中,兩個人到家時已是九點。
早上經歷了長時間的拍攝,臣妍不得不比往日提前摘掉隱形眼鏡,頂著五百度的近視,支使洗手間外面的男士替她拿過床頭的框架放在茶几上。
如若不是瞭解到做了近視手術後不得佩戴各種隱形,斷了她妝容搭配的路子,臣妍一定會在大學就選擇解決掉令人煩惱的視力問題。奈何飯碗要緊,這會兒,她摘掉臉上敷完的面膜洗淨,踮著腳往客廳走,還沒走到一半,被人攔腰抱住,腿腳一空,下一秒,就光腳站回到了毛絨絨的棉拖上。
「我認輸、認輸……」
「以後一定老實穿鞋,行了吧。」
天氣涼了,容不得人光腳作妖。
有人修長冰冷的手指落在腰間,她像被點了笑穴,不受控地發笑,好不容易經由掙扎坐回沙發前,也偏不老實認輸,朦朦朧朧地要去捏他的臉。
沒想到,這人破天荒地不讓她捏,還靠著沙發背,同樣將她摟進懷裡,好像怎麼都算準了能使她剛好看不清的距離,迷迷糊糊地,一手還穿過她的胳膊,落在鍵盤,好似正兒八經地做著要緊事。
他這種明擺著的,欺負人的行事作風,說出口是決不行的。越說出口,越著了他的道。理性的人到這會兒,總有千百種方法壓制著對方不得翻身。
臣妍早已摸透了他的個性,可眼下掙扎不了,整個人酸軟地要化開,終究忍不住要罵,「……你、你個假正經!」
十幾歲的時候,她在心裡罵,如今是光明正大。
卓灼親她的耳垂,親她的脖子,悠悠淺淺,呼吸是不同於身上檸檬松木的熱:「在公園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
她坦誠地說要吃醋的時候。
世界上虛情假意的人太多,彆扭自傲的人更不在少數,如她一樣想什麼是什麼,才值得可憐可愛。
臣妍沒那麼肯認栽。
即便是被背後抱著、攬著、肆意掠過敏感處,她依舊堅持著,保持最後的清醒,絲毫不做顧忌地咬了一口他的手指。反擊得逞的片刻,她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還要反手摸往他的肌肉。結果是視線迷濛,被人順手平穩地調換了身位,趴在他的胸口,由得誰噙住下唇,吮咬一陣,被舌尖侵略口腔,整個人癱倒在了沙發上。
頭頂的燈既不清楚,又晃眼。
她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是因為始終不清晰的視野,還是為別的什麼。
這一回,她被賞景人當作了一柄花枝。扶過,又撫過,還要用指尖捧穩花苞,指腹磋磨。
齒縫舌尖,跳動的是喘息、心跳、還有不受控的熱度。
洗漱前,她偷吃了一口麥片酸奶,未來得及用薄荷蓋過,整個人彷彿要陷進酸奶一般的流體。
她軟綿綿的,眼皮發抖,只知道說,「這裡好擠……」
沒有多說一句,就感覺漂浮在了半空。
她聽到有什麼東西掉在了自己親手購置的地毯上,發出噠噠的一聲,應該是不至於粉身碎骨。
她可真聰明。臣妍厚臉皮地想,想完又開始覺得不好意思。
「……啊。」
臥室和客廳不一樣,沒有燈,是全黑的夜幕。
她掉在床上,發出驚訝的輕嘆,沒問卓灼手上準備的東西從哪兒來,模糊的視線只看見了窗戶開出的一道縫隙,漏進的風把窗簾吹的隨風飄揚。
男人俯身過來,這樣的距離,終於讓她看見他的臉。
「真是可惡死了。」
她說他,卻不自覺地要順著這張臉,繼續去看令人臉紅的,勁瘦有力的線條,肩膀手臂的肌肉……
他沒有笑,卻工整地如平日一樣,從容地回應她,「可愛得要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