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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聽了眼前青年的話後,她心中便是更肯定了些。
「嗯,我知道了。」聽了話,顧月兒一面抬手輕撫口唇,一面低低出聲回道。
瞧著她纖細手指將欲擦拭嘴唇的舉止,陳明州心內忍不住低低一笑。
「怎麼,月兒不喜歡我這般嗎那可不行啊,日後咱們成了夫妻,可還會有更親密的事呢」說著,陳明州面上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
身旁男子的手雖帶著淡淡的清淡香氣,但顧月兒還不太習慣生人的觸碰,她縴手不由抬起,剛想從袖中掏出巾帕擦拭下嘴唇,卻聽坐在床榻旁的陳明州,口中忽的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
顧月兒縴手擦拭口唇的動作不由輕輕一滯,她一瞬間沒有聽明白陳明州的意思,但只稍稍思索了片刻,顧月兒很快便就反應了過來,聽懂了陳明州話裡的意思後。
顧月兒不管再怎樣平復自己的心緒,但都忍不住小臉一紅。
從前世到此刻,她從未遇到過,像眼前青年言語這般直接之人。
有時候,她甚至在想,陳明州這人說話的底線到底在哪兒,彷彿他不管做了什麼親密舉止,或是說了什麼引人誤會的言語,都像信手拈來一般,渾然天成。
前世,她喜歡的,她傾慕的,是像沈昀卿那般溫文爾雅,芝蘭玉樹的端方君子,儘管耗費了好些時光,都沒有讓他將自己放在心上,但她知道,自己會對什麼樣的男子心動。
可不管怎麼樣,她應該都不會喜歡上,像陳明州這般言語舉止,皆頗為輕佻之人。
她雖知道這些都是他的偽裝,但一想到,日後的陳明州會成為權傾朝野,位極人臣的鎮北侯,為了得到權力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顧月兒便覺著這種人,也是不可能會看上像她這般的女子的。
而現下,陳明州會選擇跟她在一起,不過都是為了眼前的需要,暫時應付一下有些人罷了。
瞧著榻上少女的面頰之上,一點兒一點兒的染上紅霞,陳明州只覺著事情變得更加有趣,若不是父親催的急,他真想再與眼前少女玩鬧一番。
以前,他只覺著心思太過簡單的女孩,蠢笨無極,而此刻,逗弄著顧月兒的他,卻第一次覺著,傻傻笨笨的女子其實也挺好玩的。
但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逗弄有些笨笨的女子,竟然會是這般有趣的一件事!
聽了陳明州的話後,顧月兒很快便從榻上站起了身來,而貼身侍候她的婢女採蘭,也在一旁從箱匣中挑選出稱心的衣衫,抬手為顧月兒細細換上。
陳明州提步行至廂房一側,他抬手推開槅扇,瞧著濃黑如墨般的深夜中,寒風簌簌,落雪飄飄。
婢女採蘭眸光輕輕從窗外掃過,她想著又拿出了一件很是厚實,且又很新的碧藍羽緞斗篷,輕輕地給顧月兒披上。
隨後,她便又給顧月兒著了淡淡的妝容。
其實,小姐的樣貌本就好看極了,根本不用多少修飾,就已是如琬似花。
因著小姐這幾日長途跋涉,車馬奔勞,身子有些不適,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幸好今日去了百草醫館,喝了兩副藥後,現下她的身子終於好了許多,只嘴唇還是微微有些乾澀,侍候她許久的採蘭,她一眼便瞧出了小姐與平日裡的不同。
想到這兒,採蘭就從妝匣子裡,挑了上好的唇脂出來,輕輕細細的給坐在銅鏡前的少女塗抹上,原是清麗貌美的小美人,此刻卻變得更是姝色無邊了。
「四爺,您好了嗎?」廂房門外的小廝似是等的有些急了,他忍不住低聲詢問。
聽了聲,站在隔窗邊的陳明州,這才慢慢的轉過身來。
其實,他根本無需多長時間準備,而他之所以還留在室內,就只是一直在等著,將要跟他一道回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