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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白色的裙子就如同一塊在泥土中埋了好多年的破布一般,上面黑色的血漬更有一種斑駁的陰森,瘦到詭異的身體包裹在白裙中如果竹竿看得見骨骼清晰的紋路。黑色的發一直垂到腰部,濕淋淋的還順著發尾在滴水,糾結成一撮撮的黑髮有大半都直直的擋住了半邊臉孔,剩下的部分,在黑髮打出的陰影中可以窺見膚色的慘白,就仿若泛青的白紙上拓印出來的,沒有太大的立體感。
嘴唇下半部分只能看見森森白骨和卡著鮮紅血跡的牙齒,皮肉斷層的地方,和切碎的生豬肝相似,細碎的肉屑和著一直涎著血水,滴答滴答的落在滿浴池的血水中,紅的發腥的血水錶面,漂浮著那半個爛了的嘴唇。明明是大白天,卻好似揪著這個浴池的範圍切割除了一個獨立的黑夜,還有昏黃的光明滅不定的發出滋滋的聲響,偶爾颳起的風陰冷的讓人發悚。
突的,血淋淋的嘴咧成了血盆大口,暴突出來半掛在眼眶中的眼球陰森森的盯著他,聲音從四面八方傳遞而來,夾帶著七月靈堂上的森然,撞擊在牆壁上反she層層疊疊的迴音,幽幽的勾起心底無邊無際的恐懼。
&ldo;來……陪……我……&rdo;
鳳眼少年:&ldo;……&rdo;
&ldo;小一,還沒找到嗎?&rdo;
舍友的喊聲終於讓少年的表情有了變化,拉著簾子的手忍不住緊了緊,嘴裡回應了一句&ldo;找到了。&rdo;,目光撇了過去,無視了一系列陰森恐怖的現象,從染滿鮮血的浴池上找到了那塊堆成一團的毛巾,奇怪的是那塊毛巾在這種環境中竟能夠&ldo;出淤泥而不染&rdo;,保持著原本的顏色沒有沾上半點血跡。
唰的一聲把簾子重新拉好,少年就好似完全遺忘了浴池中的女人一般回到舍友身邊,把毛巾直接扔了過去,連說話的語氣都沒半分改變,&ldo;伊安伊安,我的名字是伊安不是小一,餘澤峰你這傢伙給我叫清楚了!&rdo;
接過毛巾,淡淡的異味讓洗髮的餘澤峰面露嫌棄,直接沾上肥皂放水龍頭下揉搓了幾次,待洗乾淨後才把擦了把臉,把臉上的泡沫弄乾淨,瞥向伊安的目光無辜極了,&ldo;我一直都叫的都是小伊,有錯嗎?&rdo;
&ldo;okok,算我錯了,找你這個沒臉的人談這個話題本身就是個錯誤。&rdo;伸手做出投降狀,伊安對於自己老話重提的行為做了深刻的反省,他不該對自己這個損友有任何期望的。
笑的臭屁的拍了拍自己的臉,一臉自豪狀,&ldo;我這麼英俊的臉哪裡沒臉了?&rdo;叫小一那是光明正大的諧音,更何況,這是他對小一森森的愛啊,別人讓他叫他還不願意呢。迅速的把頭髮沖乾淨,抹了把臉後,餘澤峰胡亂的把濕答答的頭髮擦了一下就把毛巾隨手扔到了洗衣機前的衣樓中,突的打了個顫,摸了摸手臂上浮起的一粒粒小疙瘩,&ldo;小一,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宿舍經常無端端的就冒冷風?&rdo;
淡淡的瞥了一眼被毛巾壓到的寵物的某位滿臉青紫下半身血肉模糊的小女孩,伊安若無其事的聳肩,&ldo;你錯覺吧。&rdo;
耙著濕濕的後腦勺,餘澤峰的眉頭皺的死緊死緊的,&ldo;原來是我錯覺嗎?就說怎麼你和謝宏柳魏他們怎麼都沒感覺。不過,小一你覺不覺得我這最近的錯覺太多了?我老覺得我們宿舍陰森森的,你說我是不是心理出啥問題了?要不要找個時間去醫院看看?&rdo;
去別人宿舍串門時從沒這麼感覺,可一呆在自己宿舍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盯著,尤其是最近,這種感覺越來越多了,讓他渾身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