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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又恐惶地望著太后。
皇太后緊緊盯了她的雙眼,如情坦然迎視,然後又緩緩低下頭去。做作一副恐惶的表情,“臣女粗俗不堪,恐汙太后鳳眼。”
太后細細盯瞭如情一會兒,忽然緩緩笑道:“你這丫頭,多年不見,這副害羞的性子仍是沒變呀。”
如情不解抬頭,一副驚訝的模樣,“太后見過臣女麼?”
太后呵呵地笑著,但一雙眼卻緊緊盯著如情,“怎麼?給忘了?”
如情茫然,“太后是在說笑吧,臣女身卑位輕,又常年養在深閨,很少踏出家門一步,太后久居宮中,如何能見著臣女?想是天下之大,有與臣女生得相像的人罷了。”
太后面上閃過狐疑,湊近了面打趣道:“傻丫頭,還真的挺健忘的,連哀家都給忘記了?”
如情仍是一臉茫然,仔細想了想,仍是搖頭,絞著手指頭,期期艾艾地道:“太后恕罪。臣女,臣女記性不大好……”
太后皺起了眉頭,忽然揮退身邊的人,待所有人都退下去後,這才道:“好了,這兒沒外人了,你就不必再與我裝了。你抬起頭來,仔細瞧瞧我是誰。”
如情茫然又戰戰兢兢地仔細望了太后,仔細想了又想,仍是遲疑地搖頭,最後跪了下來,語帶哭腔,“太后曾見過臣女麼?可是,臣女卻……”說到這裡,語氣裡又多了份恐惶,“太后,請恕臣女直言之罪,臣女是真的,真的……不曾見過太后……”然後一副快哭出來並被嚇得全身顫抖的表情,臉色煞白煞白,“或許太后曾經出過宮,可如情沒有注意到太后您老人家,臣女有罪,請太后恕罪。”說著磕下頭去。
太后也迷糊了,瞧如情似乎不像是裝的,於是她又拿出個鐲子遞與如情,“你瞧瞧,這個可還認識?”
如情本想控制自己的,可在見這鐲子後,仍是不可抑止地顫抖了下,但嘴裡卻仍是一口咬定,不認識太后,這個鐲子,她也沒見過。
太后何許人,如情的任何反應全逃不出她的一雙利眼,見狀,反倒鬆了口氣,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笑道:“好了,起來吧,想必真是哀家兩眼昏花,給認錯人了。”
如情心中一顫,背脊裡冷汗直冒,但嘴裡卻道:“想必太后是見過臣女的,可臣女眼拙,卻沒能認出太后鳳駕來,臣女有罪,請太后恕罪。”
太后忽然瞪她,“傻丫頭,原以為你還記得我,想不到你這沒良心的,居然把哀家給忘得一乾二淨。算了,起來吧。哀家不會與你生氣的,大可把心收回肚子裡去。”見如情茫然無措,自己伸手把如情扶了起來,並與她同坐在榻上。
如情哪裡敢呀,直覺想起身,卻被太后雙手按著肩膀,便一屁股坐在榻上,身下是柔軟的鑲虎毛的繡百色繁複花紋的墊子,柔軟舒適,可如情卻如坐針氈,訥訥道:“太后,這與禮不合……”
太后呵呵地笑道:“你可還記得當年曾服侍過你的申婆子,你應該還有印像吧。”
如情心中一個咯噔,但卻強持鎮定,茫然道:“申婆子?是有這個人。她人很好的,可惜後來,自贖了身離開了齊州,至今下落不明。好端端的,太后提起她做甚?”然後又故意打量太后一番,大膽猜測,“難不成,申婆婆是太后老人家的親戚?”
太后敲了她的額頭,嗔道:“你說是,就是吧。”
如情不敢吱聲,實際上,就算太后當真念及當年她的援助之情,可是如今人家已是一朝國母,高貴不可仰攀,如果讓外人知道這位尊貴的太后卻曾做過方府的奴才,豈不抓狂?
如果換作是自己,估計也會想方設法把先前曾見識過她的落魄之人統統趕得越遠越好。
太后也知道如情的顧忌,實際上,這些年來,方府在京城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她的神經,尤其是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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