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虛擬與現實的邊緣(第2/4 頁)

。

「玄林，你沒事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她伸手想要觸碰他的額頭，卻被葉玄林輕輕躲開了。

「我沒事，只是昨晚沒睡好而已。」葉玄林不著痕跡地後退了一步，與蘇清雪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他不敢讓她觸碰自己，因為他害怕，害怕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害怕自己一觸即碎。

「真的沒事嗎？你看起來不太對勁。」蘇清雪並沒有察覺到葉玄林的異樣，只是擔心地問道，「是不是系統又給你釋出什麼奇怪的任務了？」

「沒有，你別胡思亂想了。」葉玄林強忍著內心的苦澀，擠出一絲笑容，「我怎麼會沒事找事呢？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蘇清雪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就是想問問你，你最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奇怪的感覺？什麼奇怪的感覺？」葉玄林故作不解地問道。

「就比如……」蘇清雪咬了咬嘴唇，「比如，你覺得這個世界，是不是有點不太真實？」

葉玄林心頭一震，蘇清雪的話，如同一道閃電，瞬間擊中了他內心深處最脆弱的地方。

他強忍著內心的激動，故作鎮定地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蘇清雪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走到房間的沙發上坐下，目光有些迷茫地望著窗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總是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她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的感受，「就好像，我們都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中，而我，只是一個被矇在鼓裡的傻瓜。」

葉玄林走到她身邊坐下，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感覺的？」

「就是……」蘇清雪抬起頭，目光與葉玄林相遇，四目相對，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就是你上次，在我面前，被我一劍穿心的時候……」

蘇清雪的話像一顆石子，在葉玄林的心湖中激起千層浪。他強壓下內心的翻騰，故作鎮定地反問道：「被你一劍穿心？清雪，你在說什麼胡話？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蘇清雪沒有理會他的疑問，只是自顧自地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迷茫和恐懼：「我分明記得，那天你為了保護我，擋在了陳默的面前。他那一劍，直接刺穿了你的胸口……」

她說到這裡，聲音開始顫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讓她絕望的時刻。

「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倒在我的面前，鮮血染紅了你的衣服……那一刻，我感覺我的世界都崩塌了……」蘇清雪捂著臉，淚水從指縫間滑落。

葉玄林看著眼前這個梨花帶雨的女孩，心中五味雜陳。他伸出手，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卻又在半空中停住。

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因為他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蘇清雪的描述，與他腦海中那個可怕的夢境是如此相似，難道說，這一切並非只是夢？

「清雪，你先別哭了，你說的這些，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葉玄林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也許是你最近壓力太大，所以才會做噩夢吧。」

蘇清雪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問道：「真的嗎？可是，為什麼我會感覺那麼真實？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那種絕望無助的感覺，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葉玄林避開她的目光，不敢與她對視。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車水馬龍的都市，心中卻一片荒涼。

「清雪，這個世界很複雜，有很多事情，是我們無法理解的。」他語氣低沉地說道，「也許，我們只是被捲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而我們，只是這場陰謀中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