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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濤低沉著聲音道:“諸位,如今我等救援大淩河城之道路,已為建奴兩白旗所阻,如之奈何啊?”
眾人皆沉默不語,此次戰事雖然可以大抵擊敗建奴,可是建奴的實力擺在那裡,城中尚有七八千精兵,又有城池之利,一時間,又如何奈何得了他們?何況,城中建奴兩白旗雖小敗一次,然其亦並非任人揉捏的軟柿子,豈能輕易擊退之?
梁濤也不在意,他的手下似乎早已習慣--凡是梁濤在時,一切--便由其拿主意!
他將腦袋擺向一邊站立的那個面生的文人打扮的年輕人道:“軍師,不知如今我軍該如何進軍?”
此次“軍師”二字可就不是叫高亮高澤軍了,此人乃是山西太原人士,名叫彭朝陽,無字,家中世代務農。本是個秀才,且是鄉里的頭名秀才,可惜無錢繼續科舉,只得靠賣些字畫、或是哪家的紅白之事請上他這樣的落魄書生寫上些許對聯,以此為生。
原本倒也無事,只是前年,與他青梅竹馬的一個姑娘家嫌他家徒四壁之下,竟將女兒嫁與他人,他萬般悲苦之下性格大變,從此為人變得陰沉無比,使人不敢接近之!
此人讀書時與高亮有些交情,只是高亮家境比之好得多,才有截然不同的境遇。高亮知他胸中確有溝壑,又知梁濤手下武多文少之局,便將此人舉薦給了梁濤,以作謀劃之用。梁濤之前考教了他一番,他倒確實有些本事,所學雖雜,卻博古通今,能謀善變,光看嘴,著實是個人才,那到也是了--窮人家的孩子比不得有錢人家關係硬堂,所取得的功名都是貨真價實參不得半點人情的,如此--倒也確實為梁濤所看重!
起初解難軍分兵三路之謀,便是此人的主意。先是以趙年部前軍三千火銃手前往於錦縣周圍牽制此處城中建奴主力,又使梁濤親率主力與孫傳庭的後軍合兵一塊連夜進攻錦縣側翼小淩河驛,以絕對優勢兵力迅速撲滅小淩河驛裡頭的建奴騎兵,然後又啟用孫傳庭部馬不停蹄趕往漠木堡牽制另一部後金騎兵,主力中軍則趕到錦縣與趙年部匯合,如此,便有了小淩河驛戰事和錦縣之戰。
雖說計謀如此之簡單明瞭,可其中時間計劃之精確:兩部合軍何時偷襲小淩河驛、中軍何時趕往錦縣與前軍會合,以及兩軍酣戰之時,所放過的小淩河驛數十殘軍能夠“準時”到達錦縣狼狽出現以達到打擊建奴士氣之目的,均是此人策劃之功,如此計算之才--也由不得梁濤不對其刮目相看!
彭朝陽“桀桀”一笑,他整個人原本便縮在一件緊身黑袍裡頭,顯得陰陽怪氣,如今聽他一開口,便是李大彪這類憨人也是個毛骨悚然!
只聽他道:“大人,這有何難?”
梁濤到對他的陰森毫不介意,天下好漢豪傑,能為我用著用之,不服者殺之,如此之手段,電視劇裡頭不知道演繹了多少次數!若是嫌棄人家的出身或是做事風格,這樣的人氣能成大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欲成大事者亦是如此!
梁濤‘哈哈’爽朗一笑,道:“軍師且到來一聽。”
彭朝陽‘瀟灑’地甩了甩衣袖,朗聲道:“錦縣建奴必退!”語畢,他絲毫不顧眾人吃驚的眼神,徑自昂著頭看著頭頂的營帳頂子,彷彿如此驚人之語與之無關!
帳中諸人大吃一驚,便是梁濤自己也是頗覺意外,不過,為上者不可示弱於臣下,便是他一概不知,他亦是從來不表現出來。梁濤微微一笑,彷彿一切都在他自己的計算當中,適才他詢問帳中諸人,不過是給人立功的機會而已一般!
彭朝陽的鼻孔朝著頭頂,眼睛卻在鼓溜溜四處轉游,他瞧見梁濤毫不為他的驚人之語所震撼,不由暗自點頭,高兄誠不欺我也,此人遇事不驚,處事有度,卻是個明主,如今天下大亂之象已成,那邊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做我的主公,如此,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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