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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王潮海,如果你真想吃我這碗飯,就要從小立下不怕別人罵,別人打,甚至不怕死的志向才行。如果你只想得到好處,卻不願意付出代價,那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在課堂聽課好了。」王同山在唸達小學讀書時,還使用他幼年的乳名王潮海。他經不過小k潛移默化的影響和誘惑,對算數語文美術音樂等課早已厭倦,王同山早已把自己的人生追求悄悄移向另一條可怕的危途。他也明白如果有一天,自己真和小k一樣出現在蘇州公園的遊人之中,看準了某一個遊人的衣袋,然後再準確快速的盜出他人的錢袋,那將意味著什麼。但是王同山只在邪路前略加遲疑,便果決地走了下去。他那時所追求的都是眼前的實惠。他知道如果邁出這可怕一步,接下來便可以得到花用不盡的鈔票。然而,與這些花花綠綠鈔票緊緊相聯的還有人們篾視的目光與冰冷的手銬,如果一但失手敗露,他甚至就會與鐵窗結緣。在深夜裡王同山曾經有過無數次的輾轉反側,最初幾天,他在少年的思維中所能想像的前景都已經想過了。當然,最後在他思想中占上風的還是錢!那時候他太羨慕錢也太缺少錢了!從小就在依靠父親工資生活的貧困家庭裡,物質享受的極度貧窮已經這剛過12周歲的孩子過早產生了拼命追求錢財、貪婪獲取豐盛食物的強烈慾望。正因為他親眼見到小k如此輕易而舉就可以獲取不義之財,才讓他的心靈過早發生了扭曲。於是,一個鋌而走險的大膽慾念便在王同山那沒有自律、沒有理智的心海深處,像毒苗一樣悄悄萌芽和滋生了。當王同山把想拜小k為師的意思在酒桌上一語道破時,不料少年老誠的扒手小k竟冷冷地笑了。他收斂起輕篾的笑意,轉而對他認真地點撥說:「王海潮,你想拜我為師?那我要你一個東西,你有嗎?」
「要什麼,你說!」
「別害怕,我只要你的膽量。」
王同山三杯酒進肚,臉上便現出了義無反顧的決然,他拍拍單薄的胸口,說:「膽量我有,就是不知該怎麼去偷?」
「什麼叫偷呀?這是去拿!」小k以過來人的江湖口氣糾正著王同山的刺耳之言,他老謀深算地悄聲指點說:「為什麼不叫偷而叫拿?就因為世間萬物,本來就都是人人共有的。只因社會分配不公,所以才出現了貧富不均。你我如果想要改變目前的窮困處境,最根本的手段,只有毫不客氣地把手伸向那些握有財富的人們口袋裡,這就叫拿,或者叫取。就像武俠小說裡的那些大俠一樣,就像隨便拿自己的東西一樣,探囊取物,來去自如,而且還要做到臉不變色心不跳。王潮海,你有這樣的心裡素質嗎?」
「心裡素質?……」王同山聽了小k這番高深莫測的宏論,神情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他知道如果自己也像小k那樣混進蘇州公園裡行竊,心肯定會狂跳不禁。如果弄不好他甚至還會心虛膽戰,當場敗露。王同山不敢想從別人衣袋裡掏錢的場面,他畢竟年紀太小,掏別人的錢物,又怎麼能像拿自己東西那樣鎮靜自若呢?
「所以嘛,你就首先要鍛鍊一下。懂嗎?像你這樣的人,也敢去人多的地方掏人的錢夾?那還不立馬就被人一把扭住嗎?」小k望著面前那在燈影下搖晃的小腦袋,不覺像個巫師一樣嘿嘿地笑了起來。
王同山在燈下閃著亮晶晶的小眼睛,茫然望著魔術師一般虛張聲勢的小k,問:「師傅,那麼,我究竟該怎樣才能像你一樣吃香的喝辣的呢?」
小k顯得老練深沉,他為王同山滿滿斟了一杯酒,然後催促他一口飲盡,見王同山臉上漸漸露出了紅暈,才說出他思考多時的主意:「海潮,如果你想打敗街上那些數不清的對手,想從那些男人女人的口袋裡掏出他們的血汗錢,首先你要打敗我才行。不然你就這樣毛手毛腳地出去作案,就會馬上被人當場逮住,到那時反而會連累我和你一樣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