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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京覺得他言之有理,卻又說道:“我聽到屋子裡說話的彷彿是女人,還是我去探探比較好,萬一被發現了,我就說是來查案的,她們一時只怕還想不到別的。”
霍雲帆想想也對,便讓周曉京上去,周曉京向上摸去,觸手所及是一塊木質地板,房中人說話的聲音聽得更清晰了。
只聞一個丫頭尖細的嗓音道:“快點鋪被褥,一會兒主子就要安歇了,你再這樣笨手笨腳的,仔細你的皮!”
原來這裡是臥房,可惜那個尖細嗓子的丫頭只說是“主子”要睡,卻不說是哪一位主子,周曉京暗想,如果是臥房,就得趁著那位“主子”沒進來之前,想法子從屋裡出去。
屋裡安靜了一會兒,不知道人是不是已經退出去了,周曉京正待再查,只聽那尖細嗓音的丫頭頤指氣使地說道:“做完事就出去吧,你去廚房一趟,把主子臨睡前喝的紅棗燕窩羹端去,伺侯主子喝了,我要在屋裡薰香,你出去告訴一聲,誰也不許進來!”
先前那個鋪床的丫頭唯唯諾諾地退出去了,周曉京想,如果這個丫頭燻完香,能出去那麼一會兒,她和霍雲帆就可以從這間屋裡全身而退。她緩緩地直了直腰,從藏寶處一路往上走,路越走越窄,後來霍雲帆就只能彎著腰走了,再到後來,漸漸地周曉京也只能彎著腰走了,這時周曉京腰痠腿痛,卻不知道霍雲帆如何,這個地方與屋子只隔了一層薄薄的地板,霍雲帆和周曉京不敢稍動,生怕被上面的人發現了蛛絲馬跡。
只聽那尖細聲音的丫頭來來回回走了幾趟,大概是拿出香餅子,擱在香爐裡燃上,又過了一會,只聽門吱呀一聲開了,門縫裡傳送過來一箇中年婦人諂媚的聲音道:“妙盞姑娘,我過來了!”
周曉京直嘆,你真是往槍口上撞,剛才這個妙盞才說了誰也不許進來,你卻在這個當口進了屋,不是找捱罵麼?周曉京從小長在大家族裡,知道這種得臉的丫頭比不得臉的主子更厲害,心想今天這位媽媽少不了要吃一頓叱罵。
誰料竟聽得妙盞親密地輕呼一聲:“尤媽媽,您老人家過來了,快請坐啊!”
周曉京一怔,隨即便明白了,怪不得妙盞剛才要吩咐誰也不許進來,自然是跟這位尤媽媽有什麼不見光的事要辦,選主子的臥房這個燈下黑的地方做議事地點,夠大膽,也夠安全!
周曉京想通了這一節,真是一則以憂,一則以喜,憂的是這兩個人不知要議到什麼時候,如果太晚了,她和霍雲帆在這窄仄的坑道里可真是難受之極,喜的是既然妙盞選擇這個地點與人接頭,那麼她那位所謂的主子,想必一時半刻不會安睡,一會兒或許還有空檔讓他們出去。
周曉京藉著朦朧的微光回頭望望霍雲帆,霍雲帆點點頭,又指指上面,周曉京明白,這是叫她耐心等待,先聽聽那兩個人要幹什麼。
只聽妙盞問道:“尤媽媽,東西帶來了嗎?”
尤媽媽笑道:“帶來啦!這事就拜託姑娘,事成之後,三小姐還有大賞呢!”
周曉京被這句話震動不小,心想,三小姐?這府裡莫非還有一個三小姐不成!陸令儀明明在綠羽山被陸嘉儀往死裡打,難道這位三小姐竟然生死關頭絕地反擊,然後逆襲成功,又回到了陸府,這也不對呀!陸令儀在陸府的公開行蹤是帶著果兒去雲南看婆婆了,當然,警務公所和明鏡的幾路人馬分頭在監視著她,這一點卻是對外保密的,可是陸令儀也不能一下子堂而皇之的忽然又回陸府啊!
這裡頭曲曲折折許多事,一時竟如幾千根麻線打成一個死結,怎麼解也解不開,周曉京回頭無比詫異的瞧瞧霍雲帆,霍雲帆輕輕搖頭,表示他也沒想通,又示意讓周曉京繼續聽下去。
妙盞的笑聲同說話一樣,仍是尖細尖細的,道:“尤媽媽放心,少爺今兒傍晚時已經到了,我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