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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江洋，我現在一個電話就能讓政府的調查團回京，你想明白了。我不像你有那麼多壞心眼，我只要拿回屬於自己的，而你只要吐出不屬於自己的。我不喜歡強迫人，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佔你的便宜，你考慮下吧。&rdo;秦亦然波瀾不驚地放下杯子，作勢要把已經生效的檔案盡數撕碎。

她說是這樣說，但壓根不給江洋任何考慮時間。

江洋眼疾手快地隔著桌子把檔案搶了下來，他單手摁在桌子上，粗重地喘了會氣，才屈辱地說：&ldo;我馬上準備相關檔案。&rdo;

秦亦然笑了，&ldo;我等你。&rdo;

江氏一分一秒都拖不起，江洋很快就帶著檔案第二次來了秦氏大廈。當他和秦亦然簽完霸王條款出來的時候，江氏正式易主了。從現在開始，他江洋再也不是江家的家主，再也不是月城的首富，不過是手裡攥著一丟丟股份的小股東而已……上流這個圈子都沒資格擠進去……

天已經黑了，無數繁星懸掛在夜幕，星辰的重量卻彷彿都壓在他的肩上，幾乎要將他的脖子扯斷。江洋沒有開車回家，而是就近去了酒吧，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將醉未醉之際接到江兆麟的電話，調查團的人走了。

他還真是小瞧晏蘇了，使喚政府的人也能這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江洋冷笑一聲，眼睛赤紅地把電話結束通話扔了手機，醉醺醺地又叫了一支酒。

他沒注意到角落裡正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注視著他，正是秦亦然的舅舅顧雪盈，他盯著江洋頹唐的姿態，像頭伺機捕獵的野獸。

&ldo;他真的簽了?&rdo;霍家，秦亦然登門拜訪聶嘉的時候得知他和霍青出門出席一場慈善晚會了，剛要告辭卻被霍紜留了下來，把白天的事情描述一遍，引得霍紜驚訝不已。

秦亦然有些拘束地點點頭：&ldo;是啊，他不簽損失得會更多。&rdo;

霍紜儘管是霍家千金，卻也更是個不通世俗的藝術家，並不瞭解商場那套，聶嘉這一連串操作的確讓她吃驚。

&ldo;既然晏蘇哥他不在，那我就回去了，這些檔案請霍小姐幫我轉交給他吧。&rdo;秦亦然把手中所有的江氏股份轉讓檔案放在桌面上推給霍紜。

兩人正說著外頭閃過一道車燈，聶嘉和霍青回來了。

霍紜還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秦亦然卻忍不住站了起來。

天氣漸漸冷了，聶嘉肩上披了一件霍青的外套走進來，淡漠的目光掃在秦亦然身上，有些懶怠地開口：&ldo;你怎麼來了?&rdo;

他似乎有些微醺，眼尾嫣紅，神態中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慵懶靠在霍青臂彎。

&ldo;江洋那邊了了。&rdo;秦亦然說。

霍紜晃了晃手裡的檔案，&ldo;哥，你前段時間不就大肆收購了散股嗎，現在江洋手裡只有9，江兆麟手裡有10，其他的全在你手裡了。&rdo;

秦亦然微微吃驚，沒想到幾乎整個江氏都到了晏蘇的手裡，她還以為只有這30呢。

&ldo;江洋進醫院了你知道嗎?&rdo;聶嘉聞言走過去隨意翻了翻檔案，懶怠地坐下，霍青則轉道進了廚房不久便端了杯溫水和胃藥過來遞給他。

&ldo;進醫院?什麼時候的事情?&rdo;秦亦然愕然，江洋下午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

&ldo;車禍，在東道被撞了。&rdo;聶嘉看了秦亦然一眼，&ldo;是你舅舅的人，不過江洋醉駕又逆行要付主要責任，賠點錢就了了，但是江洋能不能活著從醫院出來就一不定了，僥倖不死也得是個殘廢。&rdo;

他輕飄飄說著，隨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