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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怎樣的臭味?」
聽是聽得懂,但無法隨心所欲表達出來吧,榊場拼命擠出單字地呻吟著。
此時,大概是看不下去榊場的窘狀,一名刑警在溫伯格耳邊私語。
「呃……有一個日本人也是參賽者,他的波蘭語比這個人說得好,要不要讓他來翻譯?」
一般來說,為了不讓捜查本部的意圖或隱匿情報曝光,同一起案件的關係人是不能同時待在聽取案情說明的現場的,但考慮到刑事課裡沒有人會說日語,這也算是不得不的權宜之計了。萬一發覺隱匿情報外洩的話,再及時停止詰問就行了。
「叫那個人過來。」
不久後過來的,是一名讓人有莫名好感的青年。表情穩重,眼神理性。之前說是日本人,但現在一看,那五官總令人感覺是斯拉夫裔人。
「我叫岬洋介,」那名青年自己報上姓名。
「你和他,隆平&iddot;榊場,都是日本人嗎?」
「是的,而且也和他一起參加這次的蕭邦大賽。」
原來如此。對這種慢條斯理的語氣還不很習慣,但這下要聽取案情說明就會順利多了吧。
「我們要問他,一些關於命案的事,你能幫忙翻譯嗎?」
「我剛剛聽說‐些了……但,我也是要被偵訊的物件之一吧。如果我們同時在這裡的話,對榊場的心證不會不利嗎?」
「這點可放心。誰都看得出來他不可能是兇手。」
「為什麼呢?」
「為什麼?……因為他眼睛看不見啊。」
溫伯格說出射殺這個已經對媒體公開的事實。
「看不見目標,就沒辦法開槍射擊了吧。」
再明白不過的事了。才覺得懶得回答,岬卻以略帶困惑的表情和榊場竊竊私語。
「警部先生,榊場說,你好像很愛抽萬寶路。」
不由得用手遮住嘴巴。不論菸癮再大,也不該在案發現場抽菸才對。
「猜對了吧。」
「……為什麼會知道?」
「除了視力,其他方面的感覺,榊場都比健康人士好上太多了,當然,最厲害的就是聽力了。他聞到了你身上和衣服上的煙臭,甚至連牌子都猜對了。」
「等、等等,他和我之間距離超過一公尺啊。」
「沒錯,但這個距離就是榊場和一般人的距離。」
連忙將外套的下襬湊近鼻子猛聞,但連一絲絲煙臭之類的都聞不到。
接下來,溫伯格又吃了一驚。
「徵得榊場本人的同意,我就說了。不能因為他看不見目標,就排除他犯案的嫌疑。因為只要具有像他這樣的聽覺和嗅覺,要鎖定目標位置並沒那麼困難。再加上健康的人往往會因為對方是盲人就卸下心防靠近,所以要鎖定對方位置就更容易了。」
根據驗屍官的報告,皮奧特的槍傷並未檢出硝煙反應,表示兇手是在極端近距離之下開槍的。考慮岬的說法,確實榊場也有犯案可能。
「你的意思是說,不能因為他是瞎子這個理由,就排除他犯案的嫌疑,而是因為其他的理由吧?」
「如果是近距離開槍的話,榊場的衣服就有可能濺到血。但不管有沒有濺血,他都看不見,所以必須跑去換衣服,但他明確地說他離開住宿飯店後都沒有換衣服,這點,可以問問飯店人員和表演廳的人就知道了吧。」
「是有可能沒濺到血。但應該不敢這麼想就不去換衣服吧。」
「會準備手槍和剪斷手指工具的兇手,不可能冒這個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