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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如此這般吩咐家丁。
國公府的家丁十有**都是跟著國公爺和世子爺上過戰場的,這些人在野外叢林或者荒漠裡呆個十來天都不成問題,所以韓熵戉完全不擔心這些人在小莊子周圍守護會有什麼困難。
有了韓熵戉留下的那些人,本來就很清靜的蝸居小莊越發的清淨,之前偶爾還會有豐少琛之類的公子哥兒差遣家中僕婦或小廝前來求藥搭訕,現在索性連個山貓耗子什麼的都鑽不進來了。
韓明燦原本以為有了新的傷口吃飯喝水什麼的會不自在,卻不料傷口用了姚燕語的藥一點也不覺得緊繃難受,更沒有疼痛感。
喝水的時候姚燕語給她準備了一根蘆葦管兒預防傷口沾水,吃東西的時候也就是儘量慢一點,韓明燦開始還不怎麼敢說話,後來漸漸地試探著,居然也能跟人交談,只是到底是有傷口,能不說話儘量還是不說,況且姚鳳歌也住在這裡,東里間西里間的挨著這麼近,韓明燦也不願多說。
也不是說姚鳳歌又多討厭,反正韓明燦總覺得不願意跟她多說什麼,想著定候府裡除了那樣的事情,她卻要死要活的非要跟著姚燕語躲到這裡來,便覺得這位三少夫人不是自己喜歡的那類人。
也只安靜了兩日,定候府便有人來。
彼時姚燕語正在溫房裡看剛發芽的三七和止血草,半夏悄悄地來回:“姑娘,定候府來了一位姐姐,正在跟大姑奶奶說話兒呢。大姑奶奶說請您過去。”
姚燕語皺了皺眉頭,問:“可又聽出來人是誰?”
半夏沉思了一下,回道:“奴婢恍惚聽大姑奶奶叫那個姐姐‘琥珀’。”
姚燕語點點頭,把手中的花鏟放到一旁,接過藥農黃老漢的女兒黃芩遞過來的手巾擦了擦手,說道:“走吧。”
姚鳳歌的屋子裡,琥珀坐在榻前的腳凳上吃茶。
姚燕語進門,琥珀忙把手裡的茶盞放下,起身給姚燕語行禮請安。姚燕語虛扶了一下,道:“姐姐快坐吧,大老遠的趕過來,也著實辛苦了。”
“奴婢不辛苦,只是實在掛念我們奶奶和二姑娘。現在家裡亂糟糟的,太太和三爺的臉上難見笑容,奶奶又懷著身孕,哎!”琥珀說著,深深一嘆,竟是萬般無奈。
姚鳳歌因道:“我在這裡倒沒什麼,這裡比家裡還自在。倒是世子夫人現在怎麼樣了?”
琥珀忙道:“幸虧二姑娘妙手,保住了世子夫人的性命,太醫說,只要好生將養,假以時日,必會好轉。只是……她這次身子大傷,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意外之喜,之後再也不能生育了。”
姚燕語聽了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封氏膝下只有一個女兒,若以後不能生育,這日子怕是不好過了。姚鳳歌似乎早就意料到此事,只是幽幽一嘆:“大嫂子真是命苦!”
琥珀苦著臉說道:“太太好幾天都不見笑臉了,世子爺的臉更冷,連三爺每天都唉聲嘆氣的。”
姚鳳歌沉默了半晌,方問:“封家怎麼說?”
“封家太太親自來過,意思是世子夫人不能再生育的事情先不要讓她知道,只等她身體養好了再說。陳興媳婦說世子夫人摔倒的地方被人澆了水,青磚地面上結了一層薄冰,肯定是有人趁著半夜沒人的時候乾的,目的就是世子夫人肚子裡的哥兒。現在封家太太要咱們太太嚴查世子夫人跟前服侍的人,太太發話讓二奶奶查呢。”
姚鳳歌冷笑一聲:“這種事情,查出來又能怎樣?孩子已經沒了,大人也險些丟去一條命,就算查出十個人來,那孩子還能活過來?”
琥珀嘆道:“誰說不是呢?封家太太也無非是心裡憋著一口氣,找個藉口發作一下罷了。”
姚鳳歌看著沉默不語的姚燕語,說道:“居家過日子,有些時候想安穩都安穩不了。你如今多聽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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