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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他們交出後山是不想被輿論推到風口浪尖,不想過多被人關注,誰知交出後還是成為人們矚目的焦點。梅苑寬闊的宅院太奢華了,門口每天人來人往的,想不引人注目都難。莫敬添不堪其擾,下令將原本透視的圍欄拆除重建,現在的梅苑被高高的青磚圍牆圍得嚴嚴實實,原來的鏤花鐵門也換成了密不透風的紅木仿古門,除了伸出牆頭的鬱鬱蔥蔥的樹枝,外人再難以看到梅苑裡面的一草一木。
當然,站到後山還是可以看到的,居高臨下,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莫雲澤站在欄杆邊眺望山腳下的梅苑,只覺像一座巨大的墳墓,無與倫比的華麗,透出陰鬱沉重的空虛。而後山的梨花則像是憑弔這座墳墓的,紛紛揚揚,飄飄灑灑,怎麼看著都覺得悲涼。
莫雲澤一直等到五點也未見四月的人影。
約好三點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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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芷園撥了一個電話,結果被告知四月已經出門,可就算是步行,也應該到了吧?他又試著打四月的手機,電話一通就被掐斷了,再打,直接關機。他頓時無措起來,出事了嗎?還是她改變主意,不想來見他了?
風越來越大,已經有零星的雨點落下來,山上開始還有些遊人,傍晚時都走光了。莫雲澤坐在梨樹下的木椅上,頭髮和肩上都落滿白色花瓣,林中的光線很暗,無邊無際的黑暗慢慢噬了過來,海水一樣漫過了他。
阿森尋上山來。
“莫先生,我們該走了,天都快黑了。也要下雨了。”
莫雲澤彷彿木頭人般坐著沒有動,良久,才說:“我一個人在這裡待會兒,你先回去吧。”
“這裡風很大,您會著涼的。”阿森勸道。
“你走,我不要你管。”莫雲澤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阿森無奈,只得下山在車裡等。結果天黑了,快八點了,莫雲澤還不肯下來。他沒辦法,只好打電話叫保姆送來大衣和圍巾,他將大衣送上山給莫雲澤披上。莫雲澤依然坐在原地沒有動,旁邊的小路上有盞矮矮的路燈,冷冷的光從背後照著他,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也許是有黑暗做掩護,他已經摘下口罩,一個人在抽菸,腳邊丟了很多菸頭。
阿森仍耐心相勸,“莫先生,您難道等到天亮嗎?顏小姐肯定是有事不會來了。”
莫雲澤若有所思地看著指間的菸頭,神色恍惚,“我知道,我不是等她。我是在想一些事情,你回去吧,我要在這兒看日出。”
阿森一聽就急了,“那怎麼可以,離天亮還遠著呢,您的身體吃不消啊。”
“阿森,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莫雲澤的語氣中已有怒意。
“莫先生……”
“說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莫雲澤並沒有過多去想四月為什麼失約,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他早已習以為常,自從三年前他帶四月逃離上海的計劃失敗後,他就不再希冀他的人生還會有奇蹟。從小到大,他經歷這樣的變故太多太多,就是即刻他橫屍街頭,他也不會覺得意外了。命運接二連三的打擊不就是想置他於死地嗎?無所謂,他是死過幾次的人,墓地都挖好了,他還怕什麼。
他想起那日他去榆園見陳德忠,老人問他:“你知道我是誰嗎?”
莫雲澤回答:“知道。”
“那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不知道。”
陳德忠當時只道他開玩笑,其實他說的是真心話,他確實時常分不清自己的真實身份,頂著一張面目全非的臉,靈魂和心又時常遊離,每次去墓園看莫雲河,對著那塊冰冷的墓碑,他覺得自己更像是躺在裡面的人。
“其實我一直就懷疑你的身份,你到底是不是莫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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