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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撣一下白襯衣上並不存在的灰塵：&ldo;想跟我談的多了去了，排隊等著。&rdo;

大毛挑一下眉頭：&ldo;老爸變了。&rdo;小茸哼了一聲：&ldo;妖裡妖氣的，這下徹底成了個妖精。&rdo;

曉夏笑笑：&ldo;我覺得很好啊，原來一本正經的，多累。&rdo;

狄野又看她一眼，曉夏笑笑：&ldo;我想，也許你忘了一些事。你為什麼要到古城來？為什麼開墨軒書店？為什麼要選在春秋麵館的斜對面？&rdo;

狄野眼眸中閃過茫然：&ldo;我當時就有一個念頭，快到夏天了，我應該到古城去，好像……&rdo;

&ldo;好像赴一個約定，是嗎？&rdo;曉夏看著他笑。

狄野被她柔情的眼神吸引，這次沒有低頭，與她對視著：&ldo;是的，一個約定，這個約定和春秋麵館有關，至於為什麼要開墨軒書店，下意識就這麼做了。&rdo;

&ldo;那麼，能讓我看看那棵荻草嗎？&rdo;曉夏目光裡含著哀求，想要拉住他的手，硬是咬著牙忍住了。

他起身上樓，很快端了花盆下來，曉夏用力一咬手指，血流了出來，狄野吃驚看著她，看她手指上的血滴入草尖，那棵草抖了一下，眨眼間長高一寸，末端開出幾朵荻花。曉夏笑著問：&ldo;小妖，能說話嗎？&rdo;

沒有聲音，大毛和小茸也擠過來滴血，小妖照單全收，就是不說話。

狄野說聲我來，一巴掌扇了過去，惡聲惡氣說道：&ldo;說話，夜裡我睡著的時候，你嘰嘰咕咕自言自語，不是說得挺歡？&rdo;

小妖身子矮了一下，細聲細氣開口：&ldo;誰讓你們喊我小妖，我不是小妖，不過，我喜歡你。&rdo;

草尖指向曉夏：&ldo;人長得漂亮，血也香，狄野就不肯給我喝血。&rdo;

曉夏蹲下去撫著他的荻花：&ldo;狄野忘了一些事，你告訴我，怎麼才能讓他想起來？&rdo;

&ldo;笨，用荻花做花草茶啊。&rdo;小草扭動著，眉飛色舞的樣子，&ldo;喝了我的，就會記起焚身以火鳳凰涅槃，喝了小茸和大毛的，就能想起和他們兩個一起經歷過的事。&rdo;

小茸飛快跑到車那兒，抱了自己的荻草進來，用血澆灌後開出幾朵荻花，殷切看著大毛：&ldo;還差你的。&rdo;

大毛撓撓頭：&ldo;可是……&rdo;

&ldo;沒有可是，趕快談戀愛，談戀愛可以讓你快速長大。&rdo;小茸下命令。

&ldo;哦，好吧。&rdo;大毛老實答應著。

曉夏看著小草：&ldo;我呢？他什麼時候能想起我？&rdo;

&ldo;至於你嘛，他永遠想不起來了，不過不要緊啊，你等我，等我長大好了。&rdo;小草怪笑著。

狄野一直站在曉夏身邊，聽到小草這麼說，又一巴掌扇過來，被曉夏攔住了，曉夏的手指不經意碰到他的手掌心，狄野身子一僵，異樣的感覺在心頭升起，這種感覺，在夢中出現過多次，他等待了很久，渴望了很久。

小草躲了一下，挺了挺身子一本正經說道：&ldo;我開玩笑的，我前身的前身，那棵荻樹的荻花才能讓他想起你。可是那棵荻樹已經永遠消失了，他再也不會想起你了。&rdo;

曉夏低了頭，手突然被握住，抬頭詫異看著狄野，狄野的手裹著她的，緊張得喉間吞嚥了一下：&ldo;記憶中的感覺就是這樣的。&rdo;

曉夏朝他靠近了些：&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