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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錢琳抽噎起來,眼眶也濕了。
陳果從來不知該如何安慰人,最後也只是手足無措地拍了拍她的背。
「鄭家玉。」陳果看向抱胸坐在店裡的女人,「事情我都聽我姐說了,鄭家豪是有遺囑的,這些錢由我錢琳姐繼承是完全合法合理的。」
「呸!」鄭家玉立刻怒了,狠狠白了錢琳一眼,「哪有人年紀輕輕就立遺囑的!?哪有人立遺囑一點兒都不考慮自己家人的!?我看這什麼遺囑就是這小賤人作假!」
「鄭家玉!」錢琳抬頭,帶著哭腔喊道,「幾年前咱們就掰扯過這事了!咱們還做了筆跡鑑定的,鑑定結果警察法院都認,你再胡說!?」
「那就是你給我弟弟灌了迷魂湯了!下咒、洗腦!你洗腦了我弟弟讓他不認我們一家,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鄭家玉跳起來,嘴裡胡言亂語。
陳果無語,感嘆這人果然是迷信的家庭出來的。
「不要吵了!吵架有用嗎?」再次制止了爭吵,陳果問鄭家玉,「看來你們以前已經走過法律程式了,錢琳姐贏了是吧?」
「哼!我不服!」
「不服?不服可以上訴啊。」陳果強壓著不耐煩勸她,「你在這鬧事有什麼意思?你去縣裡,去警察局去法院,去哪裡都好,如果你覺得那錢該是你的,那你就透過正當途徑把錢拿回去啊。」
「老孃哪也不去!」鄭家玉又重重坐下,「不給我錢,我就一直守在這裡!」
好嘛,這是碰上無賴了。
眼看這鄭家玉油鹽不進,陳果轉移目標,看向一直沉默著跟在鄭家玉身後的瘦高男人:「孫強是吧?你是鄭家玉的丈夫?」
孫強默默點頭。
「你就由著她這麼鬧?你們夫妻倆不過日子不工作?」說起來明天才是週末呢。
「……我也沒辦法。」孫強小聲道,窩窩囊囊地往鄭家玉那看了一眼,「我可不敢管她。」
那邊鄭家玉不知給誰打了電話:「姐你快來呀!帶著人來!」
女人油鹽不進,男人窩窩囊囊,場面一時僵持住。
不過很快就有人往這邊來了,幾個人中為首的卻是趙全和陳壽。
「趙叔?」陳果大為驚訝,在他的印象裡趙全是不愛摻和這些事的。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因為那鄭家玉一看見趙全身邊的妻子孫明月就撲上去:「姐!你快幫幫我,這個小賤人欺人太甚了!」
想起鄭家玉剛才說孫強有個遠房親戚就嫁在村裡,看來就是孫明月了。
看著趙全複雜的表情,陳果也忽然明白那天晚上趙全跟自己說的是什麼,想必都是讓自己不要和錢琳混在一起的『忠告』吧。
那邊鄭家玉已經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當然,說的是她自己的版本。
在她的敘述裡,鄭家豪本來是個顧家的好孩子,自從遇上錢琳後就變了,工資也不上交家裡了,父母生病也不聞不問了,後來不幸離世家裡的遺產還都被錢琳搶走,可憐兩個老人白髮人送黑髮人。
說著說著竟然還擠出了眼淚:「你們是不知道!那小賤人有多狠毒,我家老人病了她不說來侍候,甚至不讓我弟弟來看!那可是親爹親媽!怎麼那麼狠心……」
我國傳統就比較注重孝道,尤其是在農村,當時陳果和陳武決裂的時候陳果都還利用了這一點。
看著幾個村民都皺起眉頭,陳果默默嘆氣。
就算把鄭家苛待鄭家豪的事說出來估計也沒什麼用。在村民眼裡,不管鄭家做了什麼鄭家豪都不能不管自己的父母,因為孝字比天大,沒有不是的父母。
陳果只能寄希望於比較明事理的陳壽,也不管別人,他直接對著陳壽道:「陳壽叔,鄭家玉說的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