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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撫摸著那些木頭桌子：&ldo;這些桌椅都還在，紫檀的黃花梨的。&rdo;又看看桌旁的連枝燈，指指牆上的壁燈：&ldo;這些燈都是青銅的古董，狄野，你可得好好收著。&rdo;

狄野說是，老太太指指樓上：&ldo;能上去看看嗎？&rdo;

狄野忙說能，老太太上樓梯困難，狄野看一眼大毛，大毛連忙跑過來攙扶：&ldo;奶奶好，我是狄遵素的二孫子，狄茂。&rdo;

老太太看著他搖頭：&ldo;你跟你祖父不像，你哥哥像。&rdo;

大毛笑說是：&ldo;都這麼說，所以祖父偏心哥哥，對我不太好。&rdo;

老太太笑道：&ldo;你性格像，你祖父當年就是這樣，熱情和善。&rdo;

熱情和善？大毛看一眼狄野，還熱情和善過？

老太太對二樓不感興趣，上到三樓眼淚下來了：&ldo;當年想到他的房間看看，害羞，不敢說，他也不邀請我，知道他是愛書之人，想像中就是這個樣子。&rdo;狄野笑笑：&ldo;確實是祖父在世時的佈置，我沒有改動。&rdo;

大毛扶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小茸端了花草茶過來笑說道：&ldo;奶奶好，我是狄遵素的孫女兒狄茸，和狄茂是雙胞胎姐弟。&rdo;

老太太接過茶端詳著她：&ldo;長得真秀氣。&rdo;小茸紅一下臉，老太太抬頭看著狄野：&ldo;你們的父母親呢？遵素有幾個孩子？&rdo;

狄野連忙說道：&ldo;就父親一個，祖母去世早，父母親八十年代在美國車禍去世了，所以祖父帶著我回了祖國。&rdo;

老太太嘆口氣：&ldo;老糊塗了，總是話多。&rdo;

說著話端起杯子喝茶，喝幾口下去連聲說好，很快杯子見底，老太太眼睛一眯打起盹來，小茸小心翼翼拿回杯子，低聲問狄野：&ldo;老爸想做什麼？&rdo;狄野看著老太太：&ldo;聽聽她有什麼心願，我會幫她完成。&rdo;小茸擠擠眼睛：&ldo;這位奶奶痴情，估計她的心願是要與老爸成親。&rdo;

狄野抿著唇不說話，小茸捂了嘴偷笑。老太太好象做了美夢，在夢中笑著喊to,小茸問狄野：&ldo;老爸的英文名字？誰是jerry?&rdo;

狄野面無表情，過一會兒老太太清醒過來，拍拍臉自言自語：&ldo;怎麼給睡著了？老不中用。&rdo;小茸笑問道：&ldo;奶奶，to是誰？奶奶夢見他了呢。&rdo;

老太太一聽紅了臉：&ldo;美國那邊鄰居家的老頭子，追求我好幾個月了，又送花又唱歌，這次陪著我一起回來的，我跟遵素的事也跟他說了，他不笑話我傻，他心疼我，心疼得都流淚了……&rdo;

小茸笑道：&ldo;這麼好的老頭兒，奶奶嫁給他好了。奶奶想想啊，我祖父娶妻生子，一輩子圓滿，他九泉之下知道奶奶一直一個人，該有遺憾了。&rdo;

老太太嗯一聲，摸摸她頭髮：&ldo;說的有道理，回到美國就結婚。走了走了，到醫院瞧瞧去。&rdo;

小茸扶她站起來，老太太看著狄野：&ldo;還得麻煩你送我回去。&rdo;

老太太下了樓又仔細端詳著那些桌椅和燈，大毛踩凳子摘一架馬燈下來：&ldo;這個送給奶奶。&rdo;

老太太抱住笑得合不攏嘴，曉夏笑著看向狄野，狄野接觸到她的目光，扭頭躲開看向窗外。

曉夏鼓一下腮幫，朝他走了過來，猛然伸手戳一戳他：&ldo;幹嘛？得罪你了？&rdo;

狄野說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