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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收拾了下,她就趕到客棧裡去接永昕。
永昕很聽話地睡在床上,眼睛睜得老大,儘管她已經醒了,但還是乖乖地聽女兒的在床上等她回來。
看到女兒回來,她立刻就笑出一朵花兒,朝瓏髓伸出兩手想要抱她:“髓兒,髓兒……”
瓏髓想到有了落角的地方,娘也平安,她也平安,突然覺得欣慰,她走到永昕面前,永昕拉起她的手:“是髓兒,是髓兒。”
心中一陣抽痛,瘋了十年的娘啊,很多話她想問她,想對她說,可是,說了,娘懂嗎?
她握著永昕的手在床邊蹲下,永昕開心地撫著她的頭髮,歪著頭,笑的溫柔。
瓏髓說:“娘,我找到住的地方了,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
“髓兒說什麼就是什麼?娘要和髓兒在一起。”
聽到永昕肯定的答覆,瓏髓點點頭,從現在開始,她們母女就相依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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瓏髓和永昕前腳剛剛走出客棧,立刻就看見一隊兵馬與她們擦肩而過進了客棧。
永昕見了那隊人馬,突然興奮指著道:“髓兒,髓兒,凌哥哥是好人,是好人哦。他來接我們,接我們了對不對?”
凌哥哥?
是爹嗎?
娘心裡還記掛著爹嗎?
她趕緊拉住永昕想要衝出去的身子,說:“娘,他不要你了。”
頓時,永昕興奮的容顏暗淡了下來。
瓏髓繼續說:“娘,爹已經有了二孃了,爹不需要我們,你懂嗎?從一開始,髓兒和娘就是多餘的。”
“不是的……”永昕哀傷地搖頭,臉上佈滿了淚痕,“不是的……凌哥哥,最喜歡髓兒了,他說過的,他最喜歡髓兒了……”
“娘……”她不知道該怎麼勸慰母親的哀傷,本來就不該嫁給爹,嫁給爹守了多年的空房,然後呢?按奈不住寂寞,和戲子私通,生下了她這個孽障……她該怎麼去安慰娘,又該怎麼去安慰自己?
瓏髓不知道。
永昕突然捧起瓏髓的臉,很認真地道:“髓兒是凌哥哥的女兒,他絕對絕對不會說髓兒是多餘的,髓兒要相信我。”
相信?瓏髓慘笑,相信的代價是什麼?是百戰對她的肆意妄為,還是孃的孤獨寂寞,或者是內心已經變成空洞的死寂。
無所謂相信了,無所謂存在了,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她拉住永昕,朝木頭街方向走去,只是不斷地對永昕說,也對自己說:“娘,我相信你,我只相信你。從現在開始,髓兒只有娘,娘也要忘掉爹,和髓兒好好的生活下去。”
唯一的活著目標和動力。
直到生命的盡頭。
錢財外露
錢財外露
領了永昕到木頭街,安置在破舊的屋裡,幾乎是家徒四壁。
第一天,還是要謝謝少婦那一家人,她們給她送來了不少吃的,麥子、番薯這些,因為看見瓏髓拿著這些也不曉得該怎麼弄,少婦乾脆就自己動手給她們做好了送來。
瓏髓不曉得應該怎麼表示感謝,加上房租,乾脆她就拿了一錠銀子給少婦。
“哎喲,不行不行。”少婦第一次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心裡一驚,連忙擺手:“要不了怎麼多,要不了怎麼多。”
“哪個……我們已經不知道要在您這裡住多久,以後都還要麻煩你多多照顧我們,您就收下吧。”
“可這錢,也太……太多了……”她甚至都不曉得該怎麼用出去呢。
“我們也不知道要住多久,這個暫時就是房租,我們先付了,好嗎?”
“這個……”那麼白花花的銀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