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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來找我的人是江家那位老祖宗。」陳嶺說,「他說他是我未來的媳婦兒,而且我跟他之間連著一條紅線。」
趙迅昌收拾東西的手僵住,因為過於震驚,臉上的褶子都要繃平了:「那隻老鬼親口說的?!」
「嗯,我看見那根線了。」陳嶺悶悶地說,「他還說我和他命格相合。」
趙迅昌將手裡的東西往桌上狠狠一拍:「我就說你被他給看上了嘛!」
趙迅昌走到小徒弟面前,背著手說:「姻緣線由上天牽扯,誰也斷不了,除非你能捅破這天地。」
天太高,太厚,肯定是捅不到的,陳嶺現在最想的是把江域給捅了,可他打不過啊。
「我之前給你的黃神越章印呢?」趙迅昌話題突轉,令人摸不著頭腦。
陳嶺乖乖的把法印從衣服裡扯出來。
趙迅昌:「對那老鬼沒用?」
陳嶺哭喪著臉說:「完全沒有,只是有點感應。」有一說一,「但是對於普通陰邪的威懾力不小,之前我用這個把託生惡鬼的皮都給燒掉了。」
趙迅昌捏著法印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搖頭嘆氣。
「我猜他應該是幽冥地府的人,並且地位不低。」
師父的想法和自己之前的猜測不謀而合,陳嶺忙說:「可他是怎麼知道我就是他物件的呢?難道是跟著姻緣線找過來的?」
「天地分陰陽,上有陽神,下有陰神,他們掌管著世間的因果規律,要知道一個區區的姻緣還不是小菜一碟。」趙迅昌放下盤起的雙腿,下到地上走來去,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焦躁,說話的語氣又急又抖,「所以江家的單子落到你頭上是他授意的?」
陳嶺覺得不是:「我那廣告都貼出去那麼久了,如果真是他,他為什麼不早一點讓江家聯絡到我?」
「也對。」趙迅昌摸著自己長出鬍渣的下巴,思索片刻道,「那就是你第一次去看墳的時候,他才認出你。」
這個推理陳嶺是贊同的。
趙迅昌又在原地踱步幾圈,束手無策道,「天定的緣分哪能擺脫的了,師父知道你彆扭,多彆扭幾天就習慣了。往好處想想,你以後也是有後臺的人了。」
陳嶺表示他一點也不想有後臺,因為可能保不住後門!
趙迅昌看他滿臉不甘,又道:「徒弟,你是不知道,沒有後臺是真不行。師父每次請鬼差上來都要三拜四叩,燒好多冥幣,著實麻煩。」
陳嶺:「可他是隻男鬼啊。」
「男鬼怎麼了,你不是跟師父說過要包容不同性取向嗎?」趙迅昌又說,「而且那些身居高位的陰神享受人間信仰供奉,對於陽氣和陽光沒有絲毫懼怕,身上還有道德金光。最重要的是,他們身體凝實,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說著一頓,語氣變得微妙:「當然,相處起來跟活人自然也沒有區別。」
陳嶺沒察覺出師父變味的語調,無語道:「師父,我怎麼覺得你對我和老祖宗的事非常贊成。」
「我這是教你要敢於面對現實,凡事要往好的那一面想。」趙迅昌指了指頭頂,「老天爺是萬物的規則,他定的東西,誰都拗不過。既然這樣,為什麼不樂呵的去接受呢。」
陳嶺的心有些動搖,感嘆,不愧是親師父。
看著小徒弟慢慢平靜的臉,趙迅昌輕嘆口氣,意味不明道:「一切都是註定的。」
陳嶺沒能從師父這兒得到半點安慰,反而對江域的出現不再那麼排斥,他輕一腳重一腳的飄飄然地回到自己房間,推門就看見桌上三炷沒來得及去上的香。
猶豫幾秒拿上香,繞去廚房挑了兩個蘋果,一起帶上山去。
山上的工事正有條不紊的按照計劃進行著,包工頭帶著安全帽,指揮著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