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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卻並不像以前那樣沒有界限感,這讓武玉心中好奇不已。
「嚴嬤嬤究竟是怎麼教的你們,我瞧著咱們院子裡的風氣都大不相同了。」
最起碼武玉隨時抬眼看去,看到的都是精神飽滿,絲毫沒有投機耍滑的奴才。
而且一個規矩禮儀那叫一個好,就彷彿所有人都脫胎換骨了似的。
筠心聽武玉問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還是道:
「嚴嬤嬤手段非比尋常,奴婢等對嚴嬤嬤可謂是又敬又畏。
嚴嬤嬤來咱們院子後,並未急著教導規矩,而是細細觀察,將規矩最不好的提出來,重點教導。
奴婢,奴婢的規矩也只是中游,曾被嚴嬤嬤罰了一個時辰的頂花瓶。奴婢愚鈍,摔了四個花瓶……」
筠心說到這裡依舊心有餘悸:
「後面又過了幾日,也不知為何嚴嬤嬤又換了折騰,呃,教導我們的法子了。我們幾人連坐,一人犯錯,所有人受罰,於是,於是奴婢只能拼命拼命的練習規矩……」
筠心嘴巴一個禿嚕,說了真話,讓武玉不由莞爾:
「看來嚴嬤嬤這招還挺有用。」
隨後,武玉讓筠心下去,招了嚴嬤嬤來:
「嬤嬤怎麼知道連坐之法對筠心有用?」
嚴嬤嬤微微一笑:
「筠心重情重義,又是個性子纖細的,自然不願拖累旁人。側福晉不願奴婢責罰於她,奴婢便只能攻心了。」
武玉撫掌大笑:
「嬤嬤好計謀!有了嬤嬤,我這院子一下都規整起來了!還要多謝嬤嬤,這裡有一袋子金葉子,還請嬤嬤收下,也算是我一片心意了。」
嚴嬤嬤推拒數次,最後終於收下,對於武玉也更真誠了。自此,武玉的院子終於有了領頭羊,再也不似先前那般一盤散沙了。
具體表現在,院子裡人人都能各司其職,但是不該出現的地方絕不會有不該出現的人出現。
比如,筠梅。
筠梅曾經數次想要進正屋求求武玉,在她的認知,武玉很是純善,要是求她一定可以得到寬恕。
可是嚴嬤嬤安排的活計極為周密,以至於筠梅日日累到丟了半條命,也沒有精力找武玉了。
這也讓武玉收穫了一片安靜,在這樣的安靜中,武玉的菊花茶已經制好,送出。
再一晃眼,已經深冬了。
康熙四十二年的初雪來的極晚,已至年末,那紛紛揚揚的大雪才落了下來。
雪花密密匝匝的壓實了屋頂,彷彿撒上了一層白色的奶油,厚實至極。
大雪一連下了三日,十二月十三日,胤禛正值休沐。
蘇培盛將福晉等人準備的生辰賀禮送上,胤禛看了看,都是些老樣子。
他可是打探過,李氏那生辰宴上得的賀禮,可比自己這有意思多了!
「你武主子的呢?」
蘇培盛呈上一份普普通通的香囊,看那毫無繡花痕跡的模樣,便知出自武玉之手了。
就這?
就這?!
她給福晉編草祝祝;她給宋氏刻平安扣;她給李氏雕金像,輪到自己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香囊?!!
胤禛這會兒簡直被氣炸了肺,於是他直接沖了出去。
鵝毛大雪紛飛,胤禛一路傘也不撐的衝到了武玉的院門前,可是到了近前,他卻止步了。
他心生怯意,他要去質問她嗎?他以何立場質問?他以何資格質問?
胤禛成年以來,第一次膽怯了。
可就在這時,
胤禛突然看到不遠處的桃林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阿武……」
胤禛情不自禁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