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突襲(修)(第2/8 頁)
理謝嶼的澄清。
同時,林秋宿安靜地抱住膝蓋,纖細的身體柔韌地彎折起來,蜷縮在客臥的大衣櫃裡。
他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疑惑這話題怎麼跳躍到了另一個遙遠的次元,走向了自己完全聽不懂的高度。
謝嶼任由謝母到處檢視,斜著身體靠在衣櫃上,再察覺到衣櫃的另一面,林秋宿很輕地敲了敲木板。
謝嶼也疊起手指,幅度極輕地敲了敲木板,作為對林秋宿的回應。
林秋宿笑了下,因而不小心吸進去一口氣,胸腔間瀰漫著一股櫃內香氛的味道。
這讓他頓感嗓子很難受,捂住嘴小聲地打了個噴嚏。
謝嶼聽到以後為了幫忙作掩護,默契地瘋狂咳嗽,試圖遮掉林秋宿的細微響動。
但一抬頭,謝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女人撥弄無名指上的祖母綠戒指,舉止中流露出一絲不耐和不屑,就像是早就發現了空白的假期作業,還要觀賞嫌疑人嘴硬說它弄丟了。
她嘲笑:“你不會以為衣櫃的隔音效果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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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宿硬著頭皮坐在開放式吧檯前,將外賣送來的奶茶推給謝母。
“阿姨,您渴不渴?要不要喝這個,味道還可以。”他搭話。
幸虧自己不是第一時間就被謝母逮捕,拖延的十多分鐘裡,他的嗓音恢復了正常。
雖然他逃過一劫,謝嶼獨自承擔那份被懷疑腦幹缺失的社死,但依舊產生了一定的後果。
比如,眼前的謝母看向他的神色非常憐憫。
那眼神好像在說,這孩子看上去哪兒哪兒都好,怎麼這麼順眼呀?
就是審美好像出了點問題,和我的傻兒子待在一起真是辛苦了!
在對方和藹的注視中,林秋宿有點頂不住,主動地說:“我幫您插吸管吧?”
謝母連忙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這麼盯著別人有些失禮,立即剋制住了好奇心,向林秋宿笑著說不用。
“我不渴,你喝啊。”謝母說,“你和謝嶼同居多久啦?”
謝嶼在旁邊回答:“沒多久,他哥出差完了,就會把他領回去。”
謝母不悅他的插嘴:“我
有問你麼?能不能別打擾我和小林講話?”
被排擠的親兒子不再吭聲,杵在沙發那邊一邊吹空調,一邊散漫地將膝上型電腦攤在膝蓋上辦公。
林秋宿禮貌地回答:“不到兩個月,借住的這段時間麻煩謝嶼了。”
“不麻煩的呀!要是他真覺得有什麼,早就自己搬出去住了,以前家裡過年來客人,他嫌吵就一個人跑去睡酒店。”
謝母在親兒子這裡沒什麼慈愛之心,搞得林秋宿被抓到時,心裡七上八下,生怕謝母會責怪自己。
沒想到他們面對面坐著,這位女士的歡喜之情就差滿溢位來。
她抄謝嶼的老底,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願意和別人住,他有哪裡沒做好,還要你多體諒了。”
林秋宿幼年的時候,媽媽得了重病,輾轉各地治療沒能挽回,在他讀幼兒園的時候,就離開了他們。
父母的感情恩愛深厚,媽媽去世後,家裡只剩下經久未散的藥香味,沒有第二個女主人。
後來爸爸車禍去世,自己被寄養到叔叔家裡,與阿姨的關係並不好。
因此,林秋宿的整個成長過程中,男性長輩或有勞心勞力的哥哥可以頂上,女性長輩是嚴重缺位的。
他感覺自己總是被阿姨討厭,也自覺不討她們喜歡,從而不敢多有交集。
可是眼前的謝母不一樣。
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沒有攻擊性,沒有避之不及,很溫暖也很讓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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