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1/4 頁)
。雖然我們吃了一餐可口的家常菜,但在意義上,它遠遠夠得上是一場盛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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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柳迎風吃喝得飽飽的,然後一起聽音樂、隨著音樂跳了一會兒舞,又貼在一起親親吻吻,貼得像塊粘糕。就像我演過的一段劇情。有那麼一會兒,我覺得我又進入了某個劇情。所以,一時之間,我與現實鬧起了彆扭來了,我思想混亂得弄不清楚是在戲裡還是在戲外?我的目光呆板而又多情,我從地牆壁上的一塊小鏡子裡看到了。典型的一張夾在夢與現實之間的人兒。站在夢與現實的夾縫裡看自已,自已才更象自已,我不由得將尼采的“站在半山腰看世界,世界才更精彩”的詩句演變成這句話了。藝術來源於生活,然後,人們又從藝術中回過頭來咀嚼生活,透過咀嚼,人們才真正懂得生活了。
迎風像個小女孩似的,一會兒躥到樓上去照自已的樣子。因為我說她吃得圓鼓鼓的樣子很可愛,她說她不相信,說沒聽見有人說吃得圓鼓鼓的女人很可愛的。堅決認為我是在嘲笑她。於是嘟著塗了口紅的嘴唇一蹦一跳地跑到樓上臥室的那個落地大鏡子裡去照鏡子。接著發出一陣誇張的尖叫聲,像踩中了一隻死老鼠似的。我卻動也不動的半躺在沙發上,心裡有底。
迎風半天也沒有下來,也沒有動靜。我也挺著吃得圓鼓鼓的肚子上樓去了。推開臥室的門,我眼前首先一亮,接著便是一陣驚動,一陣無法遮住的欣喜,迎風身上穿著的不是她上樓來時的那套粉藍色的連衣裙。這尤物!什麼時候換上了這一身旗袍的?!
只見她身著一襲銀白色的旗袍,以三十五度的姿勢側身站在窗前,半倚著窗沿,一隻手臂軟散地搭在窗臺上,偶爾也看看窗外面的景色。另一支手裡夾著煙,不時的看看鏡子中的她的樣子。夜色漸濃,看過去,她的整個姿勢成為一副剪影一般,細緊的腰肢、豐滿的臀部和胸部。這哪裡是凡世間的人呵,簡值就是一個活脫脫的一個由月亮神宮裡走失到人間來的仙女,一條寓言神話裡走失的美人魚。她在模仿某部電影裡的女人的抽菸的樣子。柳迎風抽菸向來抽的是一種姿態。
“好不好看?”見我進來,她故意挑著眉問我。樣子浪得叫人底下著火。我一時怔住了,花痴一般地望著她。我感覺由我的瞳仁裡射出去的目光粘粘糊糊的,我毫無疑問地像是置身於一段劇情一般。現在,遇到美的事物,我的思維和意識就會變得紊亂不堪,我難以分得清我是在戲內還是戲外。
但是,我靠近她,看著她,又分明是一個戲內人的美妙的、婉娓的舉態。我想,我用的絕對是羅密歐式的眼神和痴迷。
“到底好不好看呀?”
我覺得柳迎風這分明是在明知故問。好不好看難道她還不清楚麼?
“不——知道!我還沒看仔細呢……”我走過去,拿過她夾在指間的香菸,吸了一口,然後捻滅。我由她的後面摟住她,吻她,從頭髮一直往下吻去。我咬著她的耳垂,急觸地呼吸著:“你美得可以把夜空破壞掉。”
我們摟著,相互撫摸著彼此。夜色還沒有完全來臨,月亮就緩緩升起來了。我不管!我從地板上一躍而起,樣子強悍,拉起柳迎風的手直奔天台。去天台的意義在我與柳迎風之間很明瞭,那是一種無言的口號,一個秘碼。那一整夜,我們沒有從天台上下來。月亮是有福的,偷窺了我們在天台上的一夜。美妙的一夜。
三天的時間過得太快了。我得回到劇組裡去。
迎風送我到機場。在候機廳裡候機時,我再次摟著柳迎風附在她的耳鬢無限溫情地重複了那個問題。一個渴望:“留在公寓裡,哪裡也不去,好不好?我努力賺錢養你,把你養得白白胖胖,像個漂亮的北極熊。”
柳迎風咯咯地笑著,然後推開我說:“我才不要男人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