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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亞夫向他走去,撩開袖子露出手臂,上頭斑駁著爬滿了一些紅疹,那是瘟疫的初兆,迎上他吃驚的眼神,霍亞夫鄭重道:&ldo;便要我來做這個嘗試吧。&rdo;
因為患者增多,而始終沒有治癒出來的,村莊裡頭根本沒有多餘的屋子,姚景天把他與夫人安排在了一起。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他執意要了兩個床榻,各置一頭。
夜了,他餵了宛翩然湯藥之後合衣躺下,半夜裡,嚶嚶的哭泣聲在寂靜的晚上放大了數倍。
&ldo;如何哭了?你身體不好,不能過於傷心。&rdo;男子翻了個身,黑亮的眸子看向另一頭床榻上的女人,壓低著聲音道。
&ldo;霍大哥,是我連累了你,你也得了瘟疫,這可如何是好。&rdo;女子得知這個訊息是憂喜參半,喜的是能夠與心愛男子相守著死去,憂的是男子這一番成就得之不易,她曉得的,男人的夢想無非功成名就,何況是用性命搏來的,他是英雄,他是夜煞,他是戰將,卻為了自己染了瘟疫,與她躺在一個屋簷下,那種心境真的無法琢磨,她便只能用哭泣代替了千言萬語。之後再之後的很遠很遠年後,若要問她最開心的,竟然就是這段與他同屋異榻的時日。死亡,在這個時候,一點都不可怕。
&ldo;別胡話了,生死由命,我從不懼死。&rdo;霍亞夫轉眼看向窗外的另一頭,牆頭很低,能一直望到村頭,深嗅之下,他似乎能聞到女子身上淡淡的玉蘭香氣,眷著眷著,三年圈成了一個牢籠,叫他都對死亡生了一絲畏懼,不過仍舊是心虛地說道。
&ldo;霍大哥,你可有心願未了?&rdo;女子見他回身看著窗外,神色琢磨不透,不由問道。他曾說過有個求而不得的未婚妻子,這麼多年他都未再提過,她心裡是不甘心的,曾經為他擋過一支冷箭,他卻從來未跟自己表明心跡,如今他生死相隨,可是再也不惦念那女子了。
&ldo;我虧欠了你。&rdo;男子沉默之後道,這種愧疚,要了他的命便當是補償吧。就如同他要用父母之死的影子囚住那個無情狠心的女子,便是要她痛,要她怨,要她怕,要她傷,也比他在她心中一文不值來的好。
&ldo;別這麼說,&rdo;女子急切著道:&ldo;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知道的,你一直都是知道的,對不對,霍大哥?&rdo;為什麼,為什麼,他都不願直面她的感情,難道她做得還不夠多麼。他在南關殺敵,她便守在附近的村莊夜夜煎熬,祈禱。好不容易盼一次他出來,他也只是看她一眼,都說不上幾句話。
若非她一再苦苦相求,以曾經救他之命牽扯著他,估計他早就把自己遣送了。後來為了他中了一支暗箭,才被其他士兵認為是他的夫人,可是他每次聽到都顯露著不悅。
&ldo;霍大哥,翩然有一個心願,就是能夠在死前與霍大哥成為……&rdo;
霍亞夫猝然打斷了:&ldo;早些睡吧。&rdo;便是再也沒有聲音,女子嘆了一聲,等了一會兒便睡去了。待她平穩的呼吸聲傳來,男子突然睜開眼眸,又朝著那村頭望去,黑亮的眸子中映滿了冷月的沉寂。次他出來,他也只是看她一眼,都說不上幾句話。
若非她一再苦苦相求,以曾經救他之命牽扯著他,估計他早就把自己遣送了。後來為了他中了一支暗箭,才被其他士兵認為是他的夫人,可是他每次聽到都顯露著不悅。
&ldo;霍大哥,翩然有一個心願,就是能夠在死前與霍大哥成為……&rdo;
霍亞夫猝然打斷了:&ldo;早些睡吧。&rdo;便是再也沒有聲音,女子嘆了一聲,等了一會兒便睡去了。待她平穩的呼吸聲傳來,男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