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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學習起來不方便，專門列印出來裝訂成冊，整天像捧著字典一樣跟在王秋後頭，沒多久就成了王助理的小迷弟。

如果說鄭勻是洪水猛獸，那王秋就是馴獸師，好多鄭總自己都說不清的意思，王秋看他神色就能判斷個七八分。

王助理也太牛了吧，錢前好佩服。

「王老師，我剛剛又被鄭總罵了。」

錢前拖了個凳子灰溜溜蹭到王秋的辦公桌旁邊。

「我是不是真的很傻，要怎麼才能達到鄭總的要求呢？」

王秋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垂頭喪氣，忍不住想起自己才實習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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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單位下發的檔案裡頭居然會有錯別字？你的義務教育是學到狗肚子去了嗎？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好，你能擔得上什麼責任？」

「鄭總，這個檔案的負責人是宣傳部……」

「經沒經過你的手？上頭的大名是不是你簽的？」

五年前的鄭勻更加年輕，脾氣也更加火爆，他看著面前這個秀秀氣氣的青年沒有絲毫的同情心，把桌子拍得震天響。

「你搞清楚一點，這裡不是幼兒園識字班，成年人做事情要負責任的。這個通知批下來，上上下下多少雙眼睛在看，居然一個長眼的都沒有，以為審批簽字只是形式主義嗎？我們公司是幹什麼的？我們是做食品的！東西都是要進消費者嘴裡的，一個不對都得蹲局子！」

當時王秋並不算服氣，無非是口服心不服，迫於壓力只能老實挨罵，他覺得鄭勻才是真的小題大做上綱上線，直到後來他確實瞭解到公司的質控有多嚴格，讓他們在多少次調研抽查暗訪中毫髮無損，銷量逐步走好，品牌越來越響亮，王秋才漸漸瞭解了鄭勻暴躁之下的苦心孤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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