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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莫非他還硬塞不成?&rdo;
蔡尚書很慌:&ldo;可是皇上,沒有道理要拒此和親啊,和親乃是利國利民之善舉,臣望皇上三思!&rdo;
&ldo;蔡尚書,別再勸了。朕三思已過,不應就是不應。&rdo;齊昱指節在御案上敲了敲,瞥眼堂下終於止住哭的溫久齡,嘆口氣笑道:&ldo;溫大人,成了吧,如何不應,如何交涉,這便是你的事兒了,朕信溫大人,不會叫朕失望。&rdo;
溫久齡抖抖自己濕透的袖口和手裡的絹子,恭敬跪下道:&ldo;臣遵旨。&rdo;
齊昱揮揮手:&ldo;蔡尚書薛侍郎先退下罷,二位溫大人留一留。&rdo;
禮部二人便打禮跪安退下,周福在側旁向殿門口的小太監揮了揮拂塵,小太監便懂事地將御書房三重殿門正側兩廂都關上了。
隨著那門關上,溫久齡和溫熙之眼見齊昱從御座上起身,急急走到了秋ju屏風後去,一屏掩了二人,露出的半截沙青色衣袂一動不動,沉靜片刻後,齊昱低沉的嘆息響起,輕輕道:&ldo;溫彥之,你別生氣,我也是才知道這事兒。&rdo;
而屏後遲遲未傳來溫彥之的聲音。
老爹溫久齡垂眸想了想,向溫熙之看了一眼,父子二人相顧嘆氣搖頭。
有些事不是視而不見就真的不存在,也不是想避就確實能避過。
齊昱是個皇帝,至少在他實現那退位的心意之前,他依然坐著那御殿上的大金椅子。
朝中權和利,傾軋與制衡,無論如何會牽扯到帝王姻親。從前內憂外患,尚有藉口可推,如今天下安定了,朝廷裡宮裡也就要做安定後的打算,滿朝便都開始覬覦起了他那空空如也的後宮,日出夕落每時每刻,都有人盤算著他今後的皇嗣。
今日尚且是和親之事,高麗國君雖難纏,但也不至於不講情理,且高麗尚算附屬國土,婚約更改尚有迴旋餘地,可這關內天下渴望越位攀附之人卻多如過江之鯽,即便不是這幾日,往後也總會想盡辦法將女人塞進宮裡,如此之事且往後看,是隻會多不會少。
溫彥之不說話,是因為他明白。
他笨,是情理上笨,可他不傻。史書成冊丹青幾何,瀝過了深情的衝擊冷靜下來,他能看見這不是一條好走的路。
&ldo;我不生氣。&rdo;他看著齊昱滿是憂戚的臉,沉沉搖頭。
一聽那暗衛說出和親之事,他是驚的,他從南宮夾道匆匆往御書房急急地趕,直覺一路的青石板磚頭地都是棉花都是雲,腳下起起伏伏高高低低踏不實在,眼前春日飛花光線刺眼,金殿飛甍俱是虛晃。
他只想快點見到齊昱。
他心底裡信齊昱不會答應那和親之事,可四書五經忠君愛國的義理又告訴他這和親齊昱是該應的,於是一時腦中胡亂想開,怕有那麼千萬分之一的一絲絲可能性,萬一……萬一齊昱要是沒法子推拒,若高麗壓了重兵若邊境鮮人作亂,若是……
有那麼多的若是。
齊昱是個皇帝啊,天下萬萬黎民對他仰仗了多少期待,溫彥之自認除了終了這些期待,並不能做其他的事情。
這本就是不應該的。
他緊緊捏著手裡的軟炭,這筆本就拿得匆忙,連他慣常包筆的布套都沒裹上,此刻炭筆後尾的弧角死死印進他手心裡去,玉白的指節與手心都被塗染得灰黑一片。
他終於閉上眼,忍下胸口一澀,艱難道:&ldo;齊昱,我害怕。&rdo;
一言出口三人聞,一句怕是三人心疼。屏外溫久齡拾了袖子掩住口鼻,緊緊閉目忍淚,溫熙之低嘆一聲,輕輕勸慰。
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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