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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憂心地嘆：&ldo;你這呆子，在家裡都能遭了雨，我也是服氣了。&rdo;

外間飄來隱隱藥香，院兒裡有老爹和大哥的聲音，溫彥之忽覺滿足，好脾氣地笑，糊裡糊塗道：&ldo;……怪你的雲。&rdo;

&ldo;……什麼雲？&rdo;齊昱一愣，作想間忽然眉頭一寸寸舒開，是好笑又好氣，俯身捧著溫彥之雙頰就垂頭親了他一下，珍惜地看著他，&ldo;你說你是不是傻？&rdo;

&ldo;是。&rdo;溫彥之應得立時，&ldo;齊昱，我想你。&rdo;

&ldo;我何嘗不是。&rdo;齊昱與他抵著額頭，輕輕吻過他鼻尖，深黑的眸子望進他眼裡，眼見他眼裡又含了水色，便低聲著意逗他笑：&ldo;小呆子，你爹在外頭守著，防我似防狼，我還第一回知道你家裡有大關刀呢，來的時候見你大哥正扛著。&rdo;

溫彥之知道他是說笑，也由著他道，&ldo;我二哥也學過兵器，他使劍的。&rdo;

&ldo;敢情是排著隊兒要將朕削成泥巴。&rdo;齊昱捏著他臉，&ldo;你又學的什麼？&rdo;

&ldo;我拿了筆頭。&rdo;溫彥之昏沉避開他手指頭，特意搖頭晃腦逗他道：&ldo;文不換武，乃為士子之榮乎，豈以武更文矣……&rdo;

&ldo;書呆子。&rdo;齊昱好笑。

溫彥之慢慢正色來看他：&ldo;實則武我也習過……小時候姑父訓我扎馬步，他搬凳子坐在亭裡遠遠守著我，反正看不見，我叫侍童替我扎，自己躲到屋裡看書。姑父前年上京見我，還很自豪說，如今我身骨比小時候好些，還是扎馬步有用，叫我往後也繼續扎……&rdo;

齊昱聽得沉沉地笑，抬手刮過他鼻樑：&ldo;果真你從小就是狡猾慣的，倒不止偏心我一個人。&rdo;

溫彥之悶悶笑出來，看著他道：&ldo;於你，還是更狡猾些。&rdo;

‐‐小呆子情話說得長進了。

齊昱心裡恍若被春夜和風拂過，千樹萬樹開出奼紫嫣紅來，再度垂首與溫彥之細細啄吻，點過兩下卻被溫彥之推開：&ldo;止了罷，我病了，以免過給你。&rdo;

齊昱也不堅持，只在他臉頰又親一口，&ldo;後日高麗就進京了。&rdo;

溫彥之點頭，&ldo;我聽父親說了。&rdo;他頓了頓，忽然道：&ldo;我想和你一同去。&rdo;

&ldo;你還病著，湊什麼熱鬧。&rdo;齊昱一邊替他掖被角一邊道，&ldo;你還擔心朕能看上那公主不成？&rdo;

溫彥之笑著搖頭，&ldo;不是，我就想陪著你。&rdo;

齊昱起身來坐著看他，&ldo;你今日嘴是抹了蜜。&rdo;

&ldo;實話罷了。&rdo;溫彥之從被中探出根指頭勾住他明黃金絲的衣角，垂眸看著上頭的盤龍五絲糾，靜靜道：&ldo;你為我擱下了什麼，我也想記得一輩子。齊昱，我想陪著你。&rdo;

齊昱抬手握住他那指頭，拉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知道他是堅持，便垂眸笑睨他道：&ldo;好，那你養好些，朝覲會見可拖得長，我只心疼你熬不住。&rdo;

溫彥之展顏：&ldo;你在，我就熬得住。&rdo;

兩日後一早，寅時正，溫彥之起身穿戴官服烏紗同老爹坐一架車入了宮，下車時老爹還要繼續趕去禮部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