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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想了什麼，忽而道：&ldo;二哥……實則，你早就……你早在我小時候就知我不喜歡女子，對不對？&rdo;

溫熙之眉心微微一抖，還是不言。

溫彥之咬了咬牙，&ldo;從前那張曉毅……&rdo;

&ldo;閉嘴。&rdo;溫熙之淡淡掐斷了他的話，&ldo;還好你當年醒事，瞧不上那小子還動手揍他，不然不用等姑父，我先將你腿打斷，長好了再打斷。&rdo;

&ldo;不過少年嬉鬧罷了，我也不知他欺負我是因為……&rdo;溫彥之嘆口氣，&ldo;二哥，你將他們舉家逼出東林府去，是有些過了，後來聽說……他們什麼營生都做不下去了。&rdo;

&ldo;我比你多活十年，也從沒聽說過在東林府欺負了溫家的嫡子，還能在東林府繼續營生下去的。&rdo;溫熙之哼哼笑了聲，眼睛細微張開一fèng，瞅著他道：&ldo;真不知從前教你的話你聽進去幾句，被人打了還幫人說話，該說你性子善還是說你傻？如今你該慶幸皇上真待你好，若非方才他能真心疼你，這事兒不用鬧到父親跟前，我還沒回賀州就能幫你砍斷。&rdo;

溫彥之扭頭看他，無奈道：&ldo;二哥，我已長成大人了，你同父親怎總將我當做小孩子？&rdo;

溫熙之抽了抽嘴角，&ldo;你做的是大人該做的事麼？&rdo;

溫彥之木木點點頭，&ldo;是，我喜歡皇上，我要同他在一起。&rdo;

這話幼稚得溫熙之都懶得罵他幼稚，他頭疼得支起指頭來點額，手肘靠在座側的方枕上，撐著整個人的力道說：&ldo;老麼，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講什麼。&rdo;

溫彥之急了：&ldo;我怎麼不知，我想得很清楚。&rdo;

溫熙之聽他這麼說，竟忽而笑了一聲。這笑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竟真像是被逗樂了似的，他睨著溫彥之，輕聲道：&ldo;果真你是宗家長大的……你是真不明白。&rdo;

&ldo;老麼，&rdo;溫熙之沉著眉頭看向弟弟，低嘆一聲，&ldo;此類事在京中朝堂，從來沒有妥協之說，亦沒有兩全之好，一害一傷，總要有個人來受著。&rdo;

溫彥之脖頸一梗，沉頓道：&ldo;我頂得住。&rdo;

‐‐你頂個鬼。溫熙之抬起手來揉了把他後頸子，將他腦袋按了下去：&ldo;若還要讓你來頂，咱們溫家幾十年也就白瞎了。&rdo;

溫彥之這下是聽不懂了：&ldo;二哥，那你究竟是幫我，還是不幫我？&rdo;

溫熙之收回手，&ldo;我不會不幫你。&rdo;

溫彥之頓時一喜：&ldo;謝謝二‐‐&rdo;

&ldo;但也不會幫你。&rdo;溫熙之靜靜打斷他，&ldo;父親那兒，你自己去說，說得過，捱得過，他自幫你撐著門面，你這兒的苦也就算熬完了。&rdo;

溫彥之瞬間愣神：&ldo;那二哥說的京中朝堂之苦……&rdo;

溫熙之頭靠車壁，靜靜看他：&ldo;你不是有你的皇上麼，他大約上趕著要幫你熬罷。一害一傷你二人當中總要有一個人受著，我與大哥父親，只保準受那傷害之人……不是你便好。&rdo;

溫府不過是溫家人在外謙稱，實名本為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