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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周遭哄鬧之中,溫彥之只覺被人拍了肩膀,一城民和善問道:&ldo;哎,小兄弟怎麼哭啦?和這尚書大人認識啊?&rdo;
&ldo;溫兄……&rdo;龔致遠也是紅著眼眶,從懷裡掏出白絹子遞到溫彥之面前。
溫彥之接過絹子捂住臉,那另一張榜是什麼也來不及再看,急急便擠出人潮,奔出城門去找了個靜處。龔致遠擔憂地一路在後頭追,不多時總算是趕上了,只看著溫彥之已然將淚拭去了,一雙眼還紅著。
龔致遠好生喘氣道:&ldo;溫兄,這是好事,你節哀,今後好好照看雲珠就是,如今秦尚書在天之靈,能得平靜了……&rdo;
‐‐是,能得平靜了。
這平靜來得如此突然,幾乎叫人措手不及,忍不住就要落淚。
像是一把木頭勺子,將溫彥之胸中的鬱積全都挖出了,他頓然空茫起來,卻空茫得如此欣慰,只覺三年等待,三年努力,原以為此生此世都只能追悔,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做成之事,竟然成真了。
&ldo;不過,秦尚書那麼快能昭雪,也多虧了皇上罷……&rdo;龔致遠立在溫彥之身邊徐徐道,&ldo;皇上一路都與我們同行,這皇榜怕是早備好了留給三司施壓,叛逆處決迅速,都未等到冬末……溫兄,慈為與樂,悲為拔苦,皇上這慈悲,儘是為了你啊。&rdo;他從溫彥之手裡扯過潤濕的絹子,拍了拍他肩膀,再想起方才行館裡和溫彥之說的話,又嘆了口氣,想了想,道:&ldo;或然……&rdo;
&ldo;或然皇上他,真能保全溫兄你罷。&rdo;
☆、第76章【萬壽節快到了】
日頭在西空沉了沉,未及晚飯時候,天色卻已泛出了暮霞。
溫彥之與龔致遠出了城門後,跟著兩個衙役走,一路聽著衙役帶鄉音的說解,行至江邊丘臺時頓見殷紅日頭下江面遼曠,水波動盪東流,全不似北地露月時節的千里冰封,只江風帶著冷汽向人袖口中鑽,方有些冬意。
衙役往下游遙遙一指:&ldo;大人,那邊就是縈澤口。&rdo;
溫彥之隨著望過去,江煙漫在不遠處,約莫二三里外隱約可見一方堤壩,壘得怕有百尺來高,一層層新紅舊棕,顯然是補過一道又一道的,竟就是歷朝威懾百官的那道淮水大壩。縈澤口看上去竟有些蕭索,不甚當得起威名,更有些當不起那花在它身上的幾百萬兩雪花銀子。壩腳有灰白的顏色,看不真切,他料想是助壩的砂石包袋。出京前的治水摺子中,早有人報到御前替這些填補砂石籌款,溫彥之鎮日在御前聽著,也已耳熟能詳。
其實一朝發起水來,這些砂石堪比鴻毛,留在此處,不過是個安心作用。溫彥之想起三月前齊昱在御書房裡批那摺子時的神情,輕蹙眉頭沉著眼,儘是深邃,對此自是清楚的,可饒是如此,卻還是提腕批了個&ldo;準&rdo;字。
只因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鴻毛之用,好過百無一用。
齊昱登基至今,翻年就是慶元三年,在御書房裡坐了幾個日夜,就為淮南治水擔心了幾個日夜。如今站在這江邊,面對縈澤口大堤,溫彥之忽而想,若是這方堤壩不再崩決,是不是齊昱今後在皇城明臺之上,也可早一刻放心歇息?
&ldo;對了,溫兄,&rdo;龔致遠看著這江景忽而想起了一事,&ldo;方才那皇榜,你瞧見右邊那張沒?&rdo;
溫彥之搖了搖頭,&ldo;寫的什麼?&rdo;
龔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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