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2/4 頁)

笑一聲，&ldo;大膽，本部令史在雲珠院中將你抓捕，你竟還敢狡辯？說！你同那雲珠，究竟是甚麼關係！&rdo;

溫彥之道：&ldo;鄰居關係。&rdo;

周雲川道：&ldo;那溫舍人是錢多了燒身罷，竟會替鄰居買院子，還買在地段甚好的螳螂衚衕。&rdo;

溫彥之沒有說話，畢竟此言之中並無問句。

周雲川又問：&ldo;那雲珠小姐，姓甚麼？&rdo;

溫彥之答：&ldo;下官不知，只道叫雲珠。&rdo;

周雲川道：&ldo;雲珠小姐是昨晚失蹤的，你昨晚何在？&rdo;

溫彥之道：&ldo;下官在屋中睡覺。&rdo;

&ldo;有人看見，溫舍人家中來了客人，&rdo;周雲川微微眯起眼，&ldo;這客人是誰？&rdo;

溫彥之一頓，片刻後，答：&ldo;下官不能說。&rdo;

&ldo;不能說，還是不願說？&rdo;周雲川冷笑，&ldo;溫舍人，本官且問你，那雲珠小姐年僅九歲，你為她買那宅子的時候，她亦才七歲。若說你是愛慕其姿容，仿若也有些說不過去，莫非溫舍人要告訴司部，你有個把特殊的癖好？若如這般，本官便懷疑你有售賣童娼之嫌，昨夜便是將人賣給了熟客！&rdo;

溫彥之眼睛都沒抬，&ldo;周侍郎如此懷疑下官，並無不妥，但周侍郎如此懷疑下官的客人……卻不太妥當。&rdo;

周雲川道：&ldo;那客人是誰？&rdo;

溫彥之還是那句：&ldo;下官，不能說。&rdo;

周雲川再問：&ldo;你與雲珠，究竟是甚麼關係？&rdo;

溫彥之又再答：&ldo;鄰居關係。&rdo;

確確然，是鄰居關係。卻比鄰居，要複雜些。

雲珠小姐，確實只是個九歲的女娃娃，然溫彥之並沒有那類說不得道不得的癖好，亦不是售賣童娼的老梟。

雲珠，姓秦，是滿門抄斬的秦家，唯一留下的血脈。兩年前秦家遭難，全家慘死，唯獨小女秦雲珠年僅六歲，身高還沒馬鞭子長，故得以倖免於死罪，卻依舊被充入奴籍。

雲珠從小很聰明，那時候已什麼都會講，口齒特別伶俐。秦文樹最愛請寶生堂的班子來家中唱戲，故云珠從小連&ldo;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rdo;都能唱上兩句。每每溫彥之登門造訪，雲珠就愛纏著溫彥之給自己折白翅水鳥，還奉承得有模有樣：&ldo;……就要溫小叔作狀元爺時，在大殿上折的那一隻。&rdo;

秦家出事時，雲珠不滿七歲。眼看著官兵進府拿人，小姑娘躲在奶孃懷裡一動都不敢動，就那麼眼睜睜，見著偌大個秦府變得支離破碎。她被充入奴籍，溫彥之從御史臺出來後，聽說雲珠尚在人世，幾乎跑遍了整個京城的百八十個伢府，最終在城西菜口衚衕的人伢子手中找到雲珠時，一個濃妝艷抹的鴇子正拉著那小人兒要走。

後來的事，叫別人見著溫彥之，都覺得他就是個紈絝罷了‐‐

&ldo;……定是起了那等癖好，竟從鴇子那買了個九歲的女娃娃，才九歲啊……&rdo;

&ldo;聽說和宗家鬧了一場……要自己出來買院子呢。&rdo;

為了買下螳螂衚衕裡相連的兩所小院，他幾乎將少年時起收藏的所有名家字畫，盡數變賣，甚至還搭了險，替人代寫過文書。

可雲珠從那時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