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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去買了幾個，過來同溫彥之分著吃。

溫彥之剛掰下一塊，沒來得及塞進口中，卻見御史監的大門開了，齊昱與沈遊方先後走了出來，過了會兒，李庚年跟著出來，三人神色都是肅穆，不知在說什麼。

然後他看見，李庚年忽而直身向齊昱拜了一拜。

&ldo;誒？這是怎麼回事？&rdo;連龔致遠都覺出有些不對勁了，&ldo;方才在堂上我就想說，李侍衛今日是怎麼了？神色也不大好的模樣。&rdo;

溫彥之默然地看著那邊，沒有答話。

不一會兒，三人向此處走過來，齊昱走在最前，在溫彥之身邊坐下便笑著問：&ldo;還好麼？&rdo;

溫彥之點頭：&ldo;尚可。&rdo;接著想問那御史監中，是何等境況，可瞧見齊昱此時的神色，倒不是願意談話的模樣，總歸也沒問出口，只道：&ldo;若劉侍郎再晚些來，下官怕是要落獄。&rdo;

&ldo;至於麼，&rdo;齊昱果然是哂笑起來，&ldo;御史監不過一群八品上下的官吏，竟將你折騰成這樣，那要讓你上兩日朝，豈不是頭頂都能愁禿了？&rdo;

溫彥之有些氣悶，不想再理他，便把手裡一個完好的蔥餅，包著油紙遞給後頭的李庚年，&ldo;李侍衛，吃蔥餅罷。&rdo;

李庚年看著那蔥餅，就像被什麼給打了一耳光似的，竟是半天沒回過神來。

&ldo;李……侍衛？&rdo;溫彥之拿著蔥餅在他面前晃了晃，目光投向齊昱。

齊昱彷彿也是一怔，卻來得及伸手推了李庚年一把：&ldo;溫彥之叫你吃餅。&rdo;

&ldo;哎哎，好，&rdo;李庚年這才醒過來似的，連忙雙手接過了那蔥餅，哈哈笑著用手背擦了擦鼻子，&ldo;哎呀這天冷得，人都傻了。謝過溫員外，謝過謝過。&rdo;

溫彥之由著他接過蔥餅去，瞧著他微紅的雙眼，有些愣愣地又看回齊昱。

‐‐這是怎麼回事？

齊昱卻已經站起身來，當先掉了頭往南走，竟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下。李庚年一邊抹著臉大口吃蔥餅，一邊跟在後頭，也是沉默不言。

龔致遠拉了拉溫彥之的衣服，皺起眉，仿若在說&ldo;這也太古怪&rdo;。溫彥之嘆了口氣，乾脆扔了手裡的蔥餅，放下茶錢，拉著他便向著齊昱走去。

沈遊方搖了搖頭，只能跟上。

幾人在酒樓用過晚膳，踏著黃昏回府。如今御史監察收押入獄，張林芳也緝拿提訊了，齊昱明日還要審胥州知州，尚有許多文書要看，且有許多要事問沈遊方，回了府便直接去了書房。

溫彥之自知此時不是個說話的好時候，便也沒有強求，只個人轉回小院去歇了。

入夜時，他望著床梁的雕花帳幔，回想白日裡的事情，正是輾轉反側，忽聞有人推開了門，一陣寒風灌進來，他不由拉起被衾坐起身來瞧，只見是齊昱一個人，挑著杆紗絹燈籠進來了。

齊昱將燈籠提起來吹熄，放在門邊，反身將門關上：&ldo;還沒睡？&rdo;

溫彥之往裡面坐了些，&ldo;皇上不也沒睡。&rdo;

齊昱背身坐在床沿上，回頭瞧他，笑著嘆了口氣：&ldo;行了，你問罷。&rdo;

溫彥之訥訥道：&ldo;微臣不敢。&rdo;

齊昱抬手捏他臉：&ldo;溫彥之啊，你瞧著模樣呆，小心思挺多，這會兒不讓你問清楚，你能同朕僵一晚上。你還是趕緊說罷。&rdo;

溫彥之癟癟嘴，晃晃腦袋從他手指間退出臉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