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第3/4 頁)

沒塞多少，尾款還沒結清呢。&rdo;

&ldo;他還敢跟你結清？&rdo;齊昱好笑，&ldo;結清了你估計能把你師父姓甚都給忘了。&rdo;

&ldo;姓李姓李，&rdo;雲珠笑眯眯，&ldo;叔叔，師父以後還教我拳腳麼？&rdo;

這問關乎李庚年調職之事，倒有些不好答。齊昱瞧了溫彥之一眼，想了想，&ldo;明日叫你小叔帶你進宮來，先見見你師父再說。&rdo;

&ldo;進宮？&rdo;溫彥之一愣。

宮裡也不是隨隨便便能去玩兒的去處。

齊昱抬手揉了揉雲珠頭頂，向溫彥之笑了笑：&ldo;秦家追封之事早落下，這丫頭一直不在，現下回來了，也順道進宮領些賞罷。你帶她去瞧瞧我母后，母后當會欣喜，說不定能賺個縣主噹噹。&rdo;

&ldo;縣主是什麼？&rdo;雲珠湊在齊昱身邊好奇問，&ldo;珠兒要做大官了嗎？&rdo;

齊昱忍俊不禁：&ldo;大，比你小叔的官大。&rdo;

溫彥之：&ldo;……&rdo;能不能別這麼比。

雲珠歡天喜地起來，三人又笑鬧會兒，薛嬸奉了飯菜出來，用過了齊昱就與溫彥之出了院門踱到隔壁。

齊昱瞧著這巷弄盡頭的深棕色院門，還是那乾淨古樸的模樣，灰磚青瓦，門當中垂懸了根紅絲編織的繩結，卻又透著絲古怪。

像極了溫彥之他本人。

齊昱忽而一陣莞爾，此時想起去年頭回造訪此處的情景，竟覺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麼久似的。

他抬手扯了扯那紅繩子，本猜著當是個響鈴什麼的，然卻沒聽見什麼動靜，不禁問溫彥之：&ldo;這繩子作什麼使的？&rdo;

溫彥之一邊掏鑰匙開門一邊道：&ldo;鈴啊。&rdo;

齊昱怪：&ldo;我怎沒聽見響？&rdo;

溫彥之把門開啟了，笑著看他：&ldo;外頭聽不見，你想聽我帶你進去聽。&rdo;

齊昱：&ldo;……&rdo;

……什麼鈴還要進去聽？進哪兒聽？

‐‐你這麼一說朕突然不是很想聽。

溫彥之見他立在門邊兒不進來，慢慢板起臉：&ldo;你嫌棄我院兒小？&rdo;

齊昱連忙拉他往裡走：&ldo;沒有，怎麼會。&rdo;

‐‐根本就不是小的問題。

不過一進門再次夾在那寒梅影壁與屏門當中的空裡，齊昱覺得這院子是有些小。

撲鼻的還是青糙蘭氣與竹香，二人拉著進了內院，當頭又見那一方偏提之法的活泉，堆疊的小巧假山上一掛銅壺滴漏上青竹小楷細刻，未完工的唱戲箱子擱在邊兒上，一切都同齊昱記憶裡的漸漸重疊起來。

這小院兒就是溫彥之的味道，好似是一成不變，乍看下甚至有些素淨寡淡，然細細觀摩間竟能覺出絲過日子的趣味與清幽寧靜。

影壁的梅，院中藏栽的蘭，映照灰磚石牆的翠竹……

&ldo;你這院兒裡還得有ju罷？&rdo;齊昱忽然問。

他猜出這個叫溫彥之一喜，抬手往活泉邊上的瓷盆指了指：&ldo;原沒尋見合適的，還是父親前年秋天送我兩盆瑤臺玉鳳才補上。去年花期正趕上南巡，我也沒瞧上，今年當是能瞧見了。&rdo;

‐‐還真是梅蘭竹ju湊齊了，溫彥之這書呆子作得也忒盡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