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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樑上聽兩句，腦袋裡能給你掄個話本出來。我同賢王，要是真還能吵起來倒好，可賢王那性子……&rdo;他嘆了口氣。

&ldo;你們說什麼了？&rdo;溫彥之握住他手問。

齊昱道：&ldo;我是隻問他，淮南事情都堆到嗓子眼，譽王在京中忙病下了，他怎就一心還要找康王？……天下民生，從小國子監裡，先皇口裡，朝中百官，人人都在講，現今淮南重鎮百廢待興，他立在此處便能見災棚載道，竟也無動於衷……&rdo;

溫彥之寬慰道：&ldo;有蛛絲馬跡證明康王在世，賢王爺想尋同胞兄長，也是人之常情。&rdo;

&ldo;不，溫彥之……&rdo;齊昱搖了搖頭，好笑似的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臉，仰在靠背軟枕上看天花板，&ldo;任誰都這麼說……譽王說別讓賢王來淮南，說賢王找到了康王恐會和康王一道密謀不軌，李庚年也說，你也說，他們血濃於水，骨肉至親……&rdo;

溫彥之笑了一聲：&ldo;那難道不是？&rdo;

齊昱沉聲應：&ldo;是。但你們都想錯了，賢王根本就不是為了骨血之親才找康王的。&rdo;

溫彥之一斂眉：&ldo;那他為何？&rdo;

齊昱長長地舒出口氣來，&ldo;為了確保康王是真死了啊……&rdo;他瞥了眼溫彥之驚訝的神色，勾起唇角問他：&ldo;溫彥之，你記不記得我說過？只要做好皇帝，十年，二十年，便很足夠……&rdo;

溫彥之驀地點頭：&ldo;很早時候的話了，怎麼又想起來？&rdo;

齊昱道：&ldo;這話不是我信口說的。我登基前就定了，決計做不了一輩子的皇帝。&rdo;

溫彥之驚道：&ldo;齊昱，你在說什麼？&rdo;

齊昱笑著拍了拍他手肘，悠然地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ldo;登基前是什麼情狀，你還記得麼？太子被廢，康王敗逃，除卻這二者，就剩了我與賢王、譽王，而譽王體弱有疾，且年齡過幼，賢王與康王同為先皇的寧壽皇后所出，我母后尚只是貴妃，如此賢王是嫡又是長，周、林、泰、彭四家重壓下，秉持祖制，我豈能那麼容易就做皇帝？&rdo;

那些在齊昱登基後想來，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此時這麼一說下，竟叫溫彥之突然發覺‐‐原來步步都暗藏殺機。

&ldo;那賢王爺，當時也是想做皇帝的？&rdo;溫彥之不置信地問，&ldo;可你曾講過他為避禍，已將自己摘出去了。&rdo;

&ldo;激流當中，明哲保身，賢王一直如此。可康王、太子一除，他對上我，出身上的優勢又顯露出來，自然也沒那麼容易放手……&rdo;齊昱好生想了想，&ldo;大約當時除了我，他們都是一直想做皇帝的罷。但賢王又知曉自己不是做皇帝的料子，坐了皇位也坐不穩，到時候天下動盪，他也沒那般治國之才，故並不敢輕易搏那一把；可他若是不搏那一把，又恐妻兒生在不安之中……所以，我就同他做了個交易‐‐&rdo;

溫彥之猜道：&ldo;你來繼位固河山，讓他的後嗣，來做下一任皇帝？&rdo;

&ldo;不錯，我來坐穩皇位，保他安穩富貴。&rdo;齊昱閉著眼點點頭，&ldo;而賢王從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