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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分鐘林豪便疾步奔到六樓,顧不上喘息擦汗,慌慌張張的取出鑰匙就要開門,但當鑰匙插進去的一瞬間,林豪下意識心頭一緊,因為門根本就沒鎖,只因這是舊式居民樓,所以樓道里的燈沒幾個好的,致使林豪沒有及早發現情況。
怎麼辦?林豪握著鑰匙的手打著顫,嘴裡則吶吶自問道,而心也隨此自問破碎一地。說實話,如今的林豪有些不敢開門,他怕開門碰到父母的屍體,對於從小生活在蜜罐裡的他來說,碰到這種情況,無異于晴天霹靂。他本人現在更願意相信父母安全逃走了,可還在耳邊徘迴的小區嘶吼,卻讓林豪清楚的知道,這個小區,恐怕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離開,包括現在的自己,都不一定能活過今晚。
事實是殘酷的,可更殘酷的是你不得不面對事實,猶豫了片刻,林豪握緊右手鋒利的樹枝,吱呀一聲,緩緩拉開了防盜門。老舊的防盜門剛開到一半,林豪的鼻尖便被刺鼻的血腥氣味充斥,握著門框的左手只覺一股大力襲來。見狀,林豪腦門青筋盡冒,不敢猶豫,握緊樹枝的右手直接向屋內狠狠胡亂刺去。
嗚!一陣低沉嘶啞的叫吼從屋內傳來,林豪的右手也頓覺被一股溫暖粘稠液體所覆蓋,隨即迅速把門洞開。而眼前的一幕則讓他終生難忘,一位脖子被咬去半截,凌亂筋骨盡顯,腦袋如機器娃娃般搖搖晃晃的女喪屍此刻正血肉模糊站在自己面前,而此喪屍的左眼已被他右手的鋒利樹枝給洞穿,猩紅的血液如泉向外湧出,配上血盆大嘴頭髮散亂的猙獰面孔,可怖之極。受到劇痛的女喪屍牙齒磨出霍霍狠聲,全身不斷抽搐,但出於對林豪肉體的渴望,仍顫顫悠悠的伸出一雙血肉斑駁白骨森森的手直直掐向林豪,破碎烏黑的牙齒在不斷閉合間發出陣陣悽厲的嘶吼。
林豪此時已經被嚇破了膽,強壓住胸口湧動的恐懼與噁心,迅速抽出插向女喪屍右眼的樹枝,順勢狠狠重擊向她的頭部。他本就是個肌肉男,這種在恐慌情況下迸發的力量尤其大,當下,女喪屍本就不穩的頭部被擊了下來,掉落於地,經此一擊,女喪屍也徹底斃命,但失去了頭顱的頸部卻血泉噴湧,四下濺射,直接把林豪染成了個血人,視線也盡被猩紅色覆蓋。一時,林豪再也受不了這種血腥濃重氣味的衝擊,趴在牆角,大肆嘔吐開來。
吐了一小會兒,林豪朝左右警惕的環顧了一下,內心忐忑不已。腦中暗自估計父母已雙雙遇害,但出於萬分之一的僥倖,他還是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屋,一踏入屋內,雙腳就如被膠水粘黏,茲茲作響,隱隱可見月光照耀下,慘白地板上遍佈猩紅的印記,而屋內茶缸,飯碗也被撇的亂七八糟,窗簾更被扯掉了半截,顯然此地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看著血腥一幕,林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雙腿顫抖著失控跑向父母的臥室,一進門,往常潔白的床單上血跡森森,林豪胸口情緒一激,顧不上什麼,迅速伸手開啟白熾燈。
一直到很久,林豪都不願回憶自己那晚所看到的景象,但看到遍地殘骸,父親頭顱而暈倒過去的林豪卻清楚的知道,這個世界,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留念。
第一卷 毀滅
清晨,陽光明媚,天空與陸地也盡被五彩色澤籠罩,可映襯在此刻寂靜如水的東林小區,卻讓人感到分外滲人與詭異。
你醒了?一位滿頭銀髮卻精神飽滿的五十多歲老漢看著林豪,言語和藹的問道。
林豪此時意識還有點模糊,呆呆看著老漢,老半天才張口道:&ldo;李叔?頓了頓,環顧了一眼四周反問道:&ldo;你怎麼還在這兒?&rdo;
李叔聞言,笑了笑道:&ldo;我不在這兒還能在那兒,你小子也算命大,喪屍來了那麼多,還敢往家奔,要不是我在隔壁聽到了你的尖叫,你現在估計也成喪屍了。
小區還有其它生存的人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