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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說到哪了？&rdo;秦素蘭問外面的人。

&ldo;到了鎮江府。&rdo;外面的潘江笑說。

&ldo;唉，是的鎮江府。那時候恰好遇到別的地方來的難民，我和潘江在難民營裡躲過追兵。用五十兩和一對夫婦換了戶籍，成功的逃出生天。走山路一路南下直至常州府的一個小縣城，整整走了三個半月，那是我最痛哭時期。&rdo;

&ldo;邊走邊哭，哭了一個月即使是追兵來到面前也認不出她。&rdo;潘江在外面搭話。

&ldo;能不哭嗎？那人根本不是人，腳底起的泡挑了又起，起了又挑都一直催促我趕路。&rdo;&ldo;不過到了常州府就好了，養好了身子錢也花光了，我們就在那邊賣唱賣曲邊走。走過了很多地方，還去了秦淮邊上最有名的望春樓，那裡的頭牌來一曲真的是五陵年少爭纏頭。

銅子、銀子不要命的嘩啦啦的從上面下面拋過來。妒忌的我也去唱了一曲。&rdo;

&ldo;後來呢？&rdo;興致勃勃的秦素蘭好奇問了。

&ldo;結果沒上臺就被哄下去了。哈哈哈……&rdo;潘江笑的很開心。

春蘭用帕子打打外面的笑聲，&ldo;別聽他亂說，那時候的我真是芳華正茂的時期，稍作打扮風韻猶存。一開嗓子就無人不為我震驚。三個月後要是慢一步我就要被扣押下來了。&rdo;春花笑著眼睛都冒出了星星。

看著聽著她笑旁人也跟著笑。

……

&ldo;最遠到了雲南，有機會到附屬國的但是沒去，那邊太熱了，都是些土包子不懂樂理。你有夏花的訊息嗎？&rdo;

&ldo;夏草到北邊去，前年有信來說要到龜茲故地去，跟著她男人的商隊到龜茲去學學龜茲樂。她一回來身價就比你們高了，一首曲子不給五百兩不唱。&rdo;秦素蘭逗笑。

&ldo;春花，夏草，秋果，冬姑，我們四人都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rdo;想起傷心事春花又不平靜了。

&ldo;再也不見了罷！冬姑死了。&rdo;秦素蘭淡淡來一句。

春花不敢置信，冬姑是四人中最聰明的一個，沒想到最先離開的居然是她。

&ldo;冬姑循著記憶的路找到了家人，他家人為了得到她的盤纏想方設法的逼迫她嫁人，迫不得已嫁給個行腳商。行腳商在一次水災中離去，族叔伯欺負孤兒寡母強按名頭奪走家財。冬姑母子倆一路行乞到京師，千里託孤！&rdo;

秦素蘭說得平淡但春花還是能在語言中撲捉到冬姑的悲哀！

滿抱希冀到這邊原以為會有一次團聚，沒到得到的卻是一種噩耗！四人手拉手在春花樓長大，躺過酸甜苦辣，跪過荊棘，殺了人逃出了生天到最後還是逃不了紅顏薄命的命運！

原以為即使是天各一方也會有人在另一邊想著自己，沒想到心裡念念的那人卻不在了！

秦素蘭被裹得嚴，難以動彈不得不讓春草安慰春花。潘江帶春花出去，劉濤從外面進來，顯然他一直在外面聽。

&ldo;您再陪了一會兒。&rdo;秦素蘭低聲對他說。

蘭花上來給夫人墊一個靠枕，秦素蘭揮揮手，還沒靠近的又出退出去。

&ldo;父親還在等空缺，家裡收入微薄，全靠母親一針一線養活。我三歲就被送到外祖父家。外祖母沒有兄弟姐妹，外祖父是個耳根軟的，送過來的孩子推不掉只好收下。

記憶起外祖一家收留的孩子不少於十個，那時最大的表哥只有十三歲，一碗粥裡有大半碗是米湯。十幾個孩子看著一鍋根本看不見米粒的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