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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俠冷冷笑道:“驗不出來,那就更可疑了。你難道忘了楚北捷那邊或許有誰?各處大營都出了問題,不是一隊軍糧的事呢。好膽子,居然敢潛入我雲常腹地。”
冬灼知他指的是娉婷,心頭一震,皺眉道:“要這樣在軍糧裡動手腳,絕不可能。難道他們有本事潛入祖西破壞?”
殿上眾臣,尤其是武將,都紛紛搖頭不信。
何俠也知道冬灼說得有理,思忖片刻,臉色輕微一變,喝道:“拿地圖來!”
攤開地圖,仔細一看,何俠手指往圖上一指,倒吸一口氣:“虧他們想得好,這也能讓他們想出來。”
眾人都在階下,伸長了脖子也看不見何俠指著地圖上何處。何俠忽然問:“現在的且柔城守是誰?”
連忙有人查了官吏表,稟道:“是番麓。”
何俠一聽,原來是貴常青那邊的人,心裡猜想更是篤定。將地圖一合攏,沉聲道:“我料楚北捷現在必在雲常。立即準備行裝,我要親自領兵回雲常去。”
他精於領兵,從無敗績,一說到領兵,一臉雷厲風行的剽悍之色,別人就是有疑慮,也不敢勸,紛紛高聲應是。
武將們知道有仗可打,也就等於有功勞可以分,更是摩拳擦掌,非常興奮。
何俠對飛照行道:“照行,歸樂我放心不下,你處事穩妥,我留下你來照應。這裡原有一批守城的精兵,一概撥給你掌管。蔚北軍和其他人,這次就隨我親征吧。”
飛照行心裡一凜。
何俠三言兩語就剝了他的兵權,連著好不容易籠絡起來的幾名大將都一併調走,要是何俠臨走時留下一道密令處置他,他的小命豈不是難保?
飛照行暗暗握緊了拳頭,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應道:“是。”
何俠看他當場用了帥印,將蔚北軍的指揮權轉交出去,點頭道:“大家都準備去吧。三個時辰後城門出發。”
眾人轟然應是,立即散去。
飛照行獨自出了宮門,身後忽有人喊道:“飛將軍留步。”
轉頭一看,原來是何俠的侍衛頭子,領了四五名侍衛一起追過來,笑著對飛照行道;“小敬安王吩咐讓將軍掌管護城的精兵,我奉命帶將軍去接洽一下。”
他神情自然,滿以為不會有什麼岔子,哪裡想到飛照行比常人精明幾倍,早就對何俠疑心。
飛照行眼光不移,瞥見他身後幾名侍衛雙手下垂,動動指頭就可以拔劍,怎會不明白,心裡冷笑幾聲,看來何俠已經下令要將他誘到無人處抓起來,將來再做處置了。飛照行臉上露出欣然笑容:“那好,辛苦兄弟陪我走了一趟了。”
各自上了馬,剛入拐角,飛照行把劍一拔,對著侍衛頭子的胸膛就是一刺。對方哪裡想到他反而會先發制人,慘叫一聲,摔下馬來。
飛照行一勒韁繩,調轉馬頭就跑。剩下幾人看他離去,才猛然覺悟,叫罵著追趕上去。當時何俠正下令要在城門集合出發,城門大大敞開,飛照行又穿著將軍服,一路奔到城門,守衛計程車兵們連忙行禮,還未站起來,飛照行連人帶馬,已經一陣風似的遠去了。
何俠接了訊息,頓時大怒:“這麼一件小事也辦不了嗎?”
但大軍即將出發,只能命一名副將領兵去追飛照行,自己安排了歸樂的事,穿上戎裝,趕往城門去了。
且柔城裡,因為則尹平安歸來而回蕩的笑聲幾日未歇。
楚北捷和則尹這一對沙場上的大敵,卻因為陽鳳和娉婷,以及動亂的天下終於成了同道之人。
“唉,就是有點想兒子。”
“我也是啊。”
兩名大將,一說起兒子,不免都唉聲嘆氣。
則尹道:“你比我好一點,起碼白姑娘還陪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