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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臉上沒有分毫被婉拒的尷尬或不悅。參破不說破，只識相地做了個揮手動作。

良昭禮貌性頷首，剛走出幾步，背後又傳來耳熟的聲線。

「我叫凌玄。」

披著小皮衣的青年在分診臺借紙筆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兩三下折成一架紙飛機。

那片白而輕薄的紙翼從指尖飛離，在半空中滑出一道搖搖欲墜的弧度。

而後在良昭停步轉身的瞬間，準確地插埋進了他的風衣領口。

凌玄環抱著手臂，扯出一抹偏要故意撞南牆的劣性笑容，用勸誘卻不佻薄的聲音開口。

「還是留著吧，你會後悔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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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疼痛使良昭整夜都睡得不安穩，多年如一日的規律作息還是讓他在早上六點半準時睜開了眼睛。

因為著實不方便的右手，平常普通的晨起程式進行地異常艱難。簡單吃了口早餐，又塞了自己兩片止疼藥，直接拎著外套出門上班。

「良工早。」

「早。」

這個時間，研究所內的同事來得還不多，良昭只象徵性地回復了幾句問候。

徑直到辦公間披上白大褂，在修長十指上戴好手套，掩蓋住袖口露出的一截白紗，像往常一樣走進實驗室。

研究所的日常就是泡在各種資料裡，除了食堂和辦公室幾乎不用涉足別處，寡淡卻不容閃失。

直到短暫的休息時間，同事間的聊天才開始了實驗以外的話題。

「昨天你們聚會怎麼樣？我也想去啊，可正好撞上家裡老人過壽。」

「昨晚的氣氛特好，就是可惜，沒聽到往生的新駐唱。好像有個跑酷的社團把樓上清吧連包一個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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