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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了?不舒服嗎?」
走過人最多的那一截,陸未晚拿開捂著胸口的手,緩緩吐了一口氣,
「沒事,就是覺得有點吵。」
「奇了怪了,你平時去音樂節那音響聲音還有那下面烏泱泱的尖叫聲你都不嫌吵,這你就嫌吵了?」
陸未晚沒有回答她,只是徑直走上臺階。
二樓轉角處的卡座,大家都已經坐齊,只差陸未晚和蘇琪了。
許卓坐在c位,斑駁的燈光下,都能看出他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誒,你倆來晚了,照例先自罰三杯!」
蘇琪開始跟許卓推脫,陸未晚沒說什麼,從桌子上拿過一個乾淨的杯子,倒上酒,爽快地連著灌了三杯。
「你看看人家,就你還在這兒磨磨唧唧。」
陸未晚喝完酒就獨自縮在卡座的角落,她這個位置側過頭就能看見一樓。
音樂聲依舊震耳欲聾,舞池中央的人依舊跳的忘乎所以。
過了一會兒,陸未晚看見一男人被一女人勾著領帶,帶出了人群。
女人身姿妖嬈曼妙,下一秒,她就被那個男人揉進懷裡,雙手在她腰間遊走。
陸未晚沒有再往下看了。
酒吧是個能看盡人間曖昧的地方。
這種事,並不奇怪。
在這裡,總有人會借著微醺的酒意,身體力行地將那撲朔迷離的情感訴盡,到了白天又心照不宣地各奔東西。
畢竟,燈紅酒綠間的情意,誰會去追究它有幾分真呢。
陸未晚突然嗤笑一聲。
「陸未晚,你想啥呢,你來了就坐在那兒悶著腦袋,也不喝酒,快過來跟我搖骰子!」
許卓明顯是有點醉了,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分貝。
陸未晚拿起杯子正準備倒酒時,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巨響。
像是玻璃瓶砸到地上的聲音。
估計是那桌玩嗨了不小心砸爛了瓶子。
倒是許卓,看熱鬧似的伸著個腦袋,一邊還激動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好傢夥,這些爺玩嗨了連路易十三都砸。」
旁邊有人附和,
「許少,你認識他們啊?」
「那可不是,剛剛在北美拿下秋季賽冠軍的leopard車隊,之前總部一直在美國,現在好像他們隊長帶著一隊人回國了,說是要轉移重心。」
「這麼厲害?」
「一個隊的都這麼帥??」
在桌上人的議論紛紜中,陸未晚也微微側過頭一探究竟。
那邊的卡座,燈光比這邊好像更昏暗一些,沙發上,一邊是嘻戲哄鬧的一群隊員。
而另一邊,一男人獨自坐在那裡,側臉對著陸未晚這桌。
他一隻手滑動著手機,另一隻手夾著一根煙,火星跳動,白霧從他指尖肆無忌憚地騰起,混著昏暗的燈光,一片迷離。
下一秒,他將半截菸頭移到菸灰缸上,指尖輕顫一下,火星在昏暗中盡數隕落。
倏地,他側頭向這邊看了看,陸未晚沒有反應過來,來不及收回視線。
兩人的目光就那麼遙遙一撞。
兩桌隔得不算近也不算遠,但是燈光昏暗,煙氣遮掩,陸未晚並沒有完全看清他的臉。
十幾秒後,他轉了過去,手機螢幕依舊亮著,成了周遭最明亮的光暈。
不知怎地,就著那一點光,陸未晚看著那人的側臉覺得越發地眼熟。
「那他們隊長是誰?」
蘇琪往嘴裡塞著水果,含糊不清地問。
陸未晚也隨之收回視線。
「就那個最邊上的那個,看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