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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其其格自嘲道：&ldo;我……終於也要死了？&rdo;

虞子矜不語，光光看著她，像是最後一回那樣看著她。

&ldo;你擺脫狀元府了……擺脫……我……&rdo; 其其格用盡力氣試圖撐起搖搖欲墜的身子，一邊道：&ldo;聽聞你……以色事人……去博……榮華富貴……咳咳……&rdo;

她猛得乏力，面朝下砸在冰冷木榻上，捂住嘴咳嗽數聲，肩頭尖銳無肉。

血絲從她手縫中落下，濺在灰泥地上，一眨眼便看不清了。

虞子矜沒有上前扶她。

人人知曉其其格情性古怪，不與人來往，不喜觸碰。虞子矜最是明白，他每犯一次其其格的忌諱再得來一頓不留情的打罵，而後就能將一條條規矩記得清楚分明。

不可多言不可問

不許親近不許碰

不準吵鬧不準笑

其其格再度抬起頭，猙獰帶燒傷的面目上現出幾分恍惚。

她蹙眉心，唇抖動，神色哀愁，可眼中射出恨的光。

猶如血海深仇般強烈，卻久遠。

&ldo;一模一樣……&rdo; 她驟然笑起來，森森可怖&ldo;果真與她一模一樣……哈……&rdo;

&ldo;這張絕色臉皮。&rdo; 其其格艱難伸出一隻手捧住虞子矜半邊臉，痴笑道：&ldo;這雙勾心的眼，這無辜的神態……哈哈……&rdo;

&ldo;如此美艷……偏偏……自甘下賤！&rdo;

她突生力氣，惡狠狠在虞子矜臉上扇下一個巴掌，啪的一聲清脆利落。

動作後的其其格全身疲軟，有氣無力趴在床沿，喉嚨口源源不斷湧出粘稠血液來。她死死盯住虞子衿，宛若毒蛇定準獵物，死也要拉著墊背。

&ldo;你過來…&rdo; 她聲輕而弱。

虞子矜搖搖頭，站在五步外，頂著半臉手掌印不肯過去。

&ldo;你竟敢……不過來！&rdo; 她眼底爆出憎惡的光，唇畔猩紅，瞪大眼珠時比女鬼更可怕。

往往這個時候她將動輒打罵。

虞子矜立即拿出戒備相迎，彷彿突然察覺危機的森林野獸，磨牙擦爪時刻待應敵。

&ldo;你這樣看我！&rdo;

其其格彷彿被這尖銳眼神戳中軟肋，聲嘶力竭尖叫起來，&ldo;誰允許你這樣看我！你這個骯髒的東西！&rdo;

她用手肘奮力朝前爬挪兩步，整個人砰一聲摔在地上，驚起一層薄薄浮塵。

虞子衿抿著唇靜靜看著她，再退兩步，以防其其格逼近。

&ldo;不准你這樣看我！&rdo;其其格胡亂揮舞著手臂，還咬牙切齒，&ldo;你在嘲笑我？嘲笑我？憑什麼？就憑你也嘲笑我？&rdo;

她一頓，轉又瘋瘋癲癲狂笑起來，牙中帶血，讓人毛骨悚然。

&ldo;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憑你！&rdo;

其其格目光陰毒幽深，&ldo;你有榮華富貴又如何？我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