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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rdo;
&ldo;不必多語。&rdo;另一名男子不耐皺眉,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揭面紗。
其其格連退數步,依舊沉著冷靜,只道:&ldo;其其格容貌已毀,不可見人,還望公子讓路。&rdo;
三人面面相覷,嗤笑道:&ldo;區區一個青樓女子,也敢拿喬?還讓本公子讓路?&rdo;
&ldo;本公子不管你話中真假,總之今日你就揭面紗,否則便是與本公子過不去。&rdo;
&ldo;本公子之父為兵部尚書,你若開罪,本公子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rdo;
三人咄咄逼人,步步走近。
其其格一退再退,微顯惱怒。
&ldo;公子何必為難佳人?&rdo;
恰在此時,一名布衣男子擋在身前,冬日凌寒,他卻手執一扇。
&ldo;你是何人?&rdo;
&ldo;識相的就給本公子讓開!&rdo;
貴公子們紛紛跋扈叫囂。
布衣男子毫無懼色,淡笑道:&ldo; 不過區區布衣,喜好打抱不平罷了。&rdo;
貴公子上下打量一番,哈哈大笑:&ldo;憑你也配打抱不平?&rdo;
&ldo;世間多少事,哪有配不配之說?&rdo;男子溫聲回道:&ldo;倘若談論是否配,怕是三位公子連與這位姑娘談論也是不配的。&rdo;
&ldo;你‐‐!&rdo;
一人瞪目,&ldo;她不配與本公子相提並論才是!&rdo;
&ldo;非也非也。&rdo; 男子連連搖頭:&ldo;不知姑娘才情,單憑方才驚為天人一曲,無論是姑娘所作或姑娘所賞,能唱此詞者,雖身在青樓,卻必有風骨。&rdo;
其其格始終凝視男子,目不轉睛。
風骨。
她輕輕在心底復道一回:雖身在青樓,必有風骨。
那日便是初相見,而後男子一位非富即貴的好友出面解圍,且喚他為和月君。
和月君。
溫潤如月,字如其人。
再見時候她又是狼狽難堪。
失卻面紗遮蓋的她藏無可藏,佔據大半臉龐的燒痕猙獰可怕,而另一半完好容顏不及蔻丹百分之一。
&ldo;呀,原來鈴人也並非都如蔻丹美貌,不過爾爾嘛。&rdo;
&ldo;況且還有那道傷疤。&rdo;
&ldo;真可怖呢。&rdo;
&ldo;瞧不得瞧不得,瞧得我心慌,怕是夜裡睡不安穩了。&rdo;
個個貌美女子圍繞,嬉笑著數落。
其其格只覺心頭淌血。
本非鈴人,又如何與個中尤物蔻丹相比較?
縱然沒有一場大火毀容顏,她也不過是一名清秀女子,除卻歌喉天下無敵與滿腹詩書,再無他物。所謂鈴人,不過青樓老鴇為抬她身價,只是個天大的笑話罷了。
其其格十歲家遇大火被棄賣入歡顏樓,因著容顏醜陋不得肆意出入前院,終年獨自呆在萋萋荒院裡,入夜則與影語,與月談心。數年來從未有人識她知她賞識她,更別提愛她心疼她。
唯有那位和月君,贊她一句有風骨,叫她念念不忘。
或許應一句說人人到,正當其其格心思愁重時,和月君挺身而出。
&ldo;容顏天生,才情後養,姑娘們光是以貌取人,論氣度學識已然落敗。&rdo;
男子見她面目有一瞬詫異,但仍是說道:&ldo;既已輸人一等,再言語傷人,恐怕等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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