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2/3 頁)

粉黛，風韻不減。她不出聲時靜立一旁，不起眼，現下一出聲，舉手抬足驀然吸人心魄。

她的美色倒比虞子矜無害，一雙鹿兒眼總含憂愁。

&ldo;此事還需王定奪。&rdo; 嬰貴妃片刻後才回話，好似也為她舉動驚詫。

&ldo;貴妃哪裡待你不好麼？&rdo; 玄北問。

冬生於玄北威壓下不急不亂，緩緩道：&ldo;貴妃與公主待冬生極好，是冬生有幸才能伺候貴妃公主。只是……&rdo;

她一頓，溫柔低迴道：&ldo;……只是冬生曾許諾一人，替那人看望塞外那萬裡蒼穹。如今冬生已入宮中，本想餘生無幸走塞外。今日聽聞王欲尋侍女，冬生鬥膽自薦。&rdo; 說這話時，冬生美目流盼，神色繾綣。

&ldo;可你為鈴人……&rdo; 嬰貴妃欲語還休。

&ldo;回娘娘，冬生雖為鈴人，自小習武，並無嬌弱之軀，望娘娘與大王成全。&rdo;

嬰貴妃嘆一口氣，&ldo;本宮不曾見識過你武功，不可言說。本宮與你投緣，不願你涉險，然你如此有情有義，本宮也無從阻攔。只不過此事並非本宮一言定奪，還請大王處置。&rdo;

冬生抬眼，深深望一眼嬰貴妃，旋又看向玄北，俯身行大禮，堅定道一句

玄北俯睨冬生一眼，朝虞子矜道：&ldo;既是伺候你，你自個兒定奪。&rdo;

虞子矜眨眨眼，扭頭對上冬生好似泫然若泣，只問一句，&ldo;那冬生姐姐會不會做糕點呀？&rdo;

&ldo;冬生定會在出行前備好糕點零嘴。&rdo;冬生答。

&ldo;那便拿主意了？&rdo;玄北問。

虞子矜拉著玄北衣袖不住點頭。

&ldo;依你。&rdo; 玄北淡淡道。

&ldo;多謝大王娘娘，多謝小主子。&rdo; 冬生站起身來，退至一旁。

玄北與虞子矜這才離瞭如夢閣。

&ldo;父王下回可否……&rdo; 喜樂倚靠在門邊，瞧著一剛人漸行漸遠，眼前一花。她低聲續道：&ldo;可否……一人獨來呢？莫要帶上那個虞子矜……&rdo;

聲音破碎碾做塵，風一吹，便散了。

前頭虞子矜似有所覺，回頭看去，眼中捉到一抹衣角隱去。

&ldo;什麼時候去塞外玩呀？&rdo; 他仰望玄北，好奇詢問。

&ldo;此次討伐佩珏，不是帶你玩耍去的。&rdo;

虞子矜皺皺鼻子，&ldo;不帶我玩，我怎麼要去？&rdo;

&ldo;孤在哪兒，你便該在哪兒。&rdo; 玄北迴道。

虞子矜努努嘴，又道：&ldo;我偷偷同你說，喜樂才想一塊兒去塞外呢。&rdo;

&ldo;又叫你瞧出來了？&rdo; 玄北瞥一眼虞子矜，心想：真看不出生了一雙火眼晶睛。

&ldo;她想同你親近，又怕你。&rdo; 虞子矜得意忘形，輕易說出自個兒看法來。

&ldo;那是自然。&rdo; 玄北目光幽深，不知看向何處，&ldo;世上人大多怕孤。&rdo;

&ldo;我不怕啊。&rdo; 虞子矜咯咯笑，搖頭晃腦。

&ldo;這時顛三倒四說個不停，方才怎老不吭聲？&rdo; 玄北早留意到虞子矜在他人面前總少言語，光睜大著眼。